江起住院的第四天,她實在受不了了,軟磨硬泡地賀譯撒嬌,要出院。
賀譯很受用,終于在不知道第幾次後同意了她的請求,找來了醫生做了一系列檢查後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到酒店,她就跟回了家一樣開心,想一蹦三丈遠往沙發上撲,賀譯不許她大動,她隻好來來回回地酒店裡的各個房間裡走來走去。
一會看看賀譯幫她換床單,一會看他在房間裡打掃衛生,江起有些過意不去,忙道:“讓服務員來清掃吧,你也陪了我這麼些天應該好好休息。”
賀譯不以為意,手下的活兒一點沒停,“我讓他們去打掃我的房間了,你這邊就算了,反正我那邊東西不多,清掃起來方便,你這邊私人物品多,我不想他們進來。”
江起癟癟嘴,隻能任由他繼續。
她自己走到沙發上,拿過遙控器開了電視,裡面的當地節目說着方言,看着很喜慶,她無聊得緊,就當消遣了,刷着手機一會看看電視一會兒看看賀譯那忙碌的身影。
後來實在因為聽不懂,這才換了央視頻道。
史今給她發消息問她在哪裡,江起回了個酒店。
對方立刻又問:「這麼快就出院了?我還說今天來看你。」
江起回了個嘻嘻的表情包:「再不出院我都要發黴了,醫院真不是人待的。」說着又問:「你到渝州了嗎?」
史今:「到了,現在在出租車上。」
江起隻好把自己酒店的地址發給了他。
史今說他是和吳哥一起來的,一來看她,二來是和導演說說戲的事,正好他們的綜藝節目這兩天放假,他可以抽出時間過來。
江起給史今發完消息就跑進卧室的梳妝台,開始從頭打扮起來。
賀譯還在刷馬桶,看見一個人影跑過去,立刻拿着馬桶刷出來,靠在廁所的門口偏着腦袋叮囑她:“跟你說了叫你别跑,什麼事這麼急?”
江起一邊給自己的臉拍水一邊頭也不擡地說:“史今和吳哥過來了,我總不能素顔朝天的見人吧?那樣憔悴,人家還以為我生了多大的病呢!”
賀譯倒是沒想這些,看她熟練地往臉上拍粉底,隻好退回到廁所趕緊收拾完,将手套一摘,洗手出來,又在旁邊的櫃子裡抽出一個卷發棒,先給它預熱。
“你啊,何必想那麼多。”
江起道:“那不行,我江起哪次不是精神抖擻地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可不能讓他們看見我這病态模樣。”
實際江起氣色挺好的,這幾天雖說在住院,但賀譯卻請了最好的營養師找了私廚給安排的飯食,哪有她說的那麼萎靡。
但女孩子愛美,他不好多說,他願意幫她做餘下的那些小事,什麼遞棉簽了,送紙巾了,給夾闆或者卷發棒加熱了,隻要她開心就好。
不到半小時,她就給自己畫了個簡單的妝容,打理好柔順如瀑布的頭發,又給自己塗了香膏,這才換好衣服等待着史今他們上門。
吳哥和史今是在幾分鐘之後到的,史今穿着白色的襯衣和牛仔褲,一雙高幫闆鞋還帶着泥,應該是從綜藝的片場直接過來的,至于吳哥,當然是西裝革履,隻是他肚子有些大,看着總有些滑稽,但他嘴巴利索,上來就是挨個問候,又将一個大果籃和幾盒保健品送上。
賀譯像個男主人一般,自然而然地将東西接過來放在旁邊的餐桌上,又給兩人倒了兩杯水。
史今有些受寵若驚,畢竟老闆親自給自己倒水,有些局促也是應該的,但吳哥卻不這樣想,他很自然地接過還跟賀總說着謝謝。
江起坐在另外一邊,又把提前洗好的水果推到他面前,笑道:“謝謝你來看我,史今。”
史今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你太客氣了,我們是朋友嘛,朋友出事我理所應當來看看,隻是我今天才來,你不要見怪。”
“哪會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對了,你們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