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太子丹逃到了趙國,還特地傳來口信,說是要聯合趙軍,要您好看!”
空氣一片寂靜,嬴政沒有出聲。
成峤覺得很委屈:“皇兄,這太子丹欺人太甚,我們直接出兵吧!”
嬴政重重得按了下軍事圖:“先不急。”
“啊?”成峤不理解,“要是燕國和趙國聯手,到時候,我們真的猝不及防怎麼辦?”
嬴政盯着他:“我說,不急,怎麼,你被吓到了?就以為大秦也不行嗎。”
這眼神不再是兄長,而是帝王之威,成峤愣了半晌,終于低頭:“臣弟不敢。”
“下去吧,對了,你的通行令先交出來。”
“皇兄?!”成峤呆了,作為大秦如今唯一的王爺,他在皇宮裡暢通無阻二十多年,怎麼忽然就不讓他進出了?
“皇兄,我是做錯了什麼嗎?您說出來,弟弟一定改!”
嬴政冷淡得看着他,沒有解釋。
成峤終于意識到,這不是玩笑,而是帝王的金口玉言。
他既難過,又傷心,卻還是乖乖把通行令交出來:“皇兄不要生氣,弟弟知錯了,弟弟、下次再來看您。”
嬴政将弟弟趕走後,眉眼也有了倦意,他幹脆回到寝宮,不讓别人的急躁影響自己的判斷。
洛葉補完覺,就聽到這個消息,她送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卻在想,史書上寫成峤是在接下來的攻趙戰役中反叛,最後窮途自殺,她有心想提醒政哥留意,可沒有任何證據。
其實她也忍不住懷疑,這裡面有沒有新的内幕?就像是從前的長平之戰一樣,史書傳承千年,不知道又被更改了多少次。
好在政哥先一步趕了成峤出宮,讓她多了一些思索的時間。
“統子,你能查到成峤最近的門客往來情況,和生平資料嗎?”
成峤回到王府,關上門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得把桌上的硯台砸碎。
這是嬴政送給他的成年禮,成峤一直視如珍寶,不允許任何人有所磕碰,可是現在,他甯願自己砸碎它。
皇兄果真不再信任他了,成峤慘笑,皇兄明明對父王承諾過會庇護自己一輩子,果然時間改變了一切,現在他都不能随意進出王宮了,他這個親弟弟,現在比某些外人都不如。
一道寬闊的背影忽然出現,他彎下身子收拾好四分五裂的硯台:“王爺不必生氣,秦王吞并韓國,犯了衆怒,前不久還在博浪沙被刺殺,他活不了多久的。”
成峤雙手緊握:“是的,都是皇兄先不仁,我這是替天行道,我沒錯。”
“王爺,”來人諄諄善誘,“都是先王之子,您同樣是真龍之軀,這王位,秦王有的,您自然可以争取,或者說,這秦國本來就是屬于你的。”
【門客往來,生平資料?宿主,這種和始皇帝任務無關的事情,世界算法是不會反應的,】系統無奈,【再說始皇帝已經有了警戒心了,你要相信秦國的軍隊,不管是曆史還是現在,成峤的造反都會輕易被擺平的。】
洛葉恍然:“現在也會造反嗎?我還以為曆史是杜撰瞎寫的,就像白起一樣,他不說誰知道長平之戰的隐情?”
【我不确定,但是成峤和嬴政有根本上的矛盾啊,畢竟在嬴政被接回秦國之前,成峤才是先王名副其實的嫡長子,先王是娶了成峤的母親,才能夠借助姻親站穩繼承人腳跟的,古代的權利争奪很可怕的。】
洛葉搖頭:“想造反的話,早幹嘛去了,懦夫就是懦夫,受了家族的庇佑還是打不過野路子的政哥,實在是沒什麼本事,行了,那我就不關心了,還是看看燕太子丹和趙國吧。”
趙國,政哥眼中的死敵。
如果說收複韓國是簡單模式,那對付趙國絕對是困難模式,無他,秦趙兩國之間打了數十年,如同一山不容二虎般,每次都付出了血流成河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