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的太爺爺,那位超長待機75年的秦莊襄王在生命的最後十年中,依舊啃不下趙國這個硬骨頭,可見兩國積怨已久,實力相當。
但,所有的輝煌都擋不過時間,如同韓國“家道中落”一般,這二十年間,趙國的兵力顯而易見得下降,當年蔺相如廉頗所在的盛世已去,現在的趙國在覺得“廉頗老矣”,摒棄不用後,國力一日比一日衰敗,當然了,瘦死的駱駝依舊比馬大,趙國将領李牧是一個難得的将才,曾以部分人畜為餌,誘匈奴深入趙國邊境,以兩翼包抄戰法出其不意殲滅匈奴十餘萬騎,秦國要打勝仗,一定要付出不小的犧牲。
但,不拿下趙國,統一天下就是空言。
嬴政不是一個暴君,相反,他比所有人都愛惜自己的子民,所以針對趙國,嬴政做了很多準備,包括但不限于内應。
或者說,這個内應早在二十年前就安排好了,老将軍白起一生為國,就算是被效忠的帝王毒殺,他也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心中的夙願。
趙國,這個讓秦軍在長平之戰屍骨無存的國家,白起沒有一天不想把它消滅,祭奠死去的袍澤,所以他除了培養了嬴政和王翦的武功外,白起還留下了突破趙國的後手。
好巧不巧,兼任情報的李斯,在嬴政的命令下,也安插了一個内應,這一新一舊兩個内應雖然官位不同,卻是不死不休的對頭,甚至,他們帶來了截然相反的情報。
李斯說完了線人的情報:賄賂趙國寵臣郭開,讓他影響趙王,處死趙國大将李牧,秦國必将不戰而勝。
嬴政擡手,大公公遞來了另一份情報:不要相信郭開,直接逼宮趙王投降,絕對不能殺死大将軍李牧,不然秦國一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過來商議戰略的王翦瞬間懵了:“這,這兩内應不對勁啊,難道有一個已經叛變了?”
李斯皺眉:“我的内應培養了十年,況且大家都知道趙國現在最棘手的就是大将軍李牧,咱們借刀殺人,先除掉他一點毛病也沒有啊。”
韓非對戰事一竅不通,對扶植内應的手段更是不了解,隻能客觀道:“會不會不是咱們的人叛變,而是這個寵臣郭開有問題。”
王翦順着思路往下說:“兩個情報都提到了一點,那就是針對趙王,這一任趙王這幾年似乎故步自封,沒有了前幾代趙王的狠絕。”
嬴政又讓大公公拿出了一份情報:“如今的趙公子嘉,頗有祖上遺風,如果讓他順利繼位,趙國的時局必然又有了新的波動。”
上戰伐謀,如果用合适的謀略挫敗敵方,就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付出最小的代價取勝,君臣四人對着沙盤看了一上午,其間當然問了洛葉的建議,但這本就是難題,洛葉自然沒有定論。
【宿主别問了,我也懵了,曆史上是用了李斯的離間計,但是現在曆史改變了啊,我覺得白起留下來的内應也有相當大的參考價值,但是子任務沒刷新,我沒辦法确認嗷。】
所以這場戰略小會不得已擱置,大家各自回家幹活吃飯,洛葉也跟着走了出去,畢竟啥事都沒有吃飯重要,尤其今天廚娘還做了她最愛的酸菜大棒骨。
“趙國真讓人頭疼,”王翦狠狠得錘了自己腦殼一下,“都怪王贲太弱了,要不然我們父子倆齊上陣,直接橫推趙國,哪裡用想這麼多。”
洛葉無語:“你這倒底是生了個兒子,而是生了個借口?王贲已經很強了好嘛,上次鍛造大比他就比你差一名而已。”
“那是你們看到的,”王翦頭疼,“那小子破綻太多了,不頂用不頂用,果然收養的就是要差一點,難道我真的要去找個女人生孩子,繼承武學基因,這玩意靠譜嗎?”
洛葉思念大棒骨的腳步瞬間頓住:“等會兒,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王贲,是你收養的兒子,不是親生的?”
王翦這才反應過來:“我沒跟你說過啊?啊,好像真的沒和你說過,不是吧,這猜也猜的出來啊,我上次都說得那麼明顯了。”
“說了什麼,”洛葉努力回想,“說他長得比你醜?這就是提示?”
“不然咧,”王翦哈哈大笑,“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年少風流啊,這醜孩子無父無母,我看到他就想到了當年的自己,索性就帶回家随便養養咯,反正我也沒個祖業要繼承,讓他以後給我燒香就行了。”
洛葉反應了好一會兒,好像這也沒問題哦:“那你再辛苦幾年,等王贲他們長大了,就能替你打仗了。”
王翦搖頭晃腦:“我也是這麼想的,等大王平定天下後,我就學師父在山野裡釣魚,把髒活累活都交給王贲,畢竟這是年輕人應得的。”
洛葉無語了片刻,也笑出了聲,是啊,她現在為了任務在這方世界忙裡忙外的,除了希望政哥坐穩江山外,不還是為了五百斤黃金嗎?到時候她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到現代,一半的黃金弄不動産基金,這樣躺着也可以吃利息,剩下的部分一半捐出去獻愛心,攢攢人品,還有一半幹什麼呢,要不做個黃金床,實現在金子上打滾的美夢?
“你這笑什麼呢?雙眼都在發光,是想我一起釣魚嗎?”
洛葉搖頭:“為了日後的美好生活,我決定主動出擊,趙國的情報有問題是吧,派人去調查就是了,而所有人中,沒有誰能比我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