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斬疾又不來了是嗎?”
畢竟仙界的規則相比其他地方要嚴格很多,就算再怎麼不情願,她也不能帶自己的女眷來。
左邊坐的是凝夜紫,她正欣賞自己的藤蔓,看又結了什麼果實,絲毫不理會左月殘的問話。
“啧!”左月殘不耐煩啧了聲:“裝什麼清高?不就是被打了一巴掌?”
凝夜紫瞪她一眼,卻依舊沒講話。
台下衆人等了不過一炷香,便都不耐煩起來,紛紛吐槽道:“魔尊這是又不來了?”
“這兩日聽聞魔後跑去無間,她找瘋了,沒準還在無間找魔後呢。”
“那魔後看着乖巧可愛,怎的會跑去無間?莫非是魔尊她故意……”
旁人聽到這話急忙示意她住嘴。
畢竟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若是說出來未免會招惹麻煩。
畢竟孫斬疾什麼為人,旁人心裡都門清,她怎麼可能會忽然浪子回頭?
衆人正沉默着,若再過一會,孫斬疾還是不來,便不必再等她。而每每就是為了等她,而浪費很多不必要的時間。
台階下與石桌中站了個年輕男子,一身黑青墨色,一手執筆,一手攜眷了常常的卷軸。他便是新上任不久的記錄官。
被天道選中,負責記錄仙界各類事物的記錄官,名為期頤。
期頤正專心緻志寫着什麼,無意間擡頭看了眼一旁的日晷,便拍手道:“不等了,開始會議吧。”
可他話音剛落,面前便出現一道被劃開的裂縫,一紅發妖娆的女子從中走出。
身後還跟了個精緻的小瓷娃娃。
孫斬疾踏入大廳,身後那裂縫便消失。
孫斬疾掃視一眼,扭頭對視上期頤那冷淡的臉,不由得笑道:“喲,真是不巧,本尊打攪你們了?”
期頤不含任何感情道:“魔尊大人來了便好,既然如此,我們可以開始會議了。”
“哎呀,你們也不要怪姐姐來得晚。”
孫斬疾一副矯揉造作的姿态,很扭捏地拉來葉思秋,心生憐憫道:“都是因為魔後貪玩,跑去了無間,害得本尊辛辛苦苦去無間找魔後,這一個不小心啊,險些晚了會議。”
衆人一聽這話便明白,又是為了逃脫而故意污蔑魔後,雖心中厭惡,但表面上卻又不得不是一副體諒的心态。
“尊上當然是愛惜魔後。”
“魔後能遇上這樣的魔尊,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尊上對魔後如此上心,這段感情當真是天地可鑒!”
……
無視一衆人的溜須拍馬,孫斬疾早已坐于王座,一副高高在上無視衆人的女王姿态。
“小靈草,過來坐。”
葉思秋感受到一陣怪異的目光,扭頭看去,見石桌旁坐了位清冷的白發女。
而白發女身後,正是如知和霜欲。
她們兩人正在用一種,充滿憐憫的目光,無可奈何的注視她。
葉思秋露出幾乎不可察覺的微笑,轉身緩緩走近孫斬疾,被她攬在腿上。
就這般注視台下衆人,感受到那些帶有打量的目光,葉思秋隻能盡力蜷縮在孫斬疾懷裡。
這份依賴令孫斬疾很是滿意。
“呵。”
左月殘不屑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她同樣恭維道:“魔尊大人可真是憐愛魔後,魔後哪有我們這些粗人重要?隻是跑丢半天,就着急的不行。”
孫斬疾沒理會,把玩葉思秋的一縷發絲,目光看向期頤。
期頤心知肚明的點頭:“今日召集大家來,是為鬼界烈獄門一事。”
“鬼界的烈獄門百年一開,裡面鎮壓着數不清的厲鬼,和恐怖的災厄,瘟疫。隻是這次天命預測,這次爆發比以往都會嚴重。左月殘一人怕是鎮壓不來,若是誰有能力,可以幫襯。”
此話一出,台下衆人便紛紛扭頭商議,一衆聲音此起彼伏。
左月殘依舊耍着羽扇,欣賞上面的山水畫。
凝夜紫擺弄藤蔓,孫斬疾捏葉思秋的臉,葉思秋默默歎息一聲,注視窗棂外流動的白雲。
“看守烈獄門不止是鬼界的事,也是我們三界諸位的事。尚若鬼界壓不住,裡面的雜碎跑出來,誰都别想好過。”
最先出聲回應的,是那位白發女。此人真是如知和霜欲的師尊,見首蕈派當前掌門。
“見首蕈當然是義不容辭,我們定會派人支援。”
一人當了出頭鳥,剩下的人便也陸陸續續站了出來,表示他們也斷然不會拒絕。
而可惜的是,凝夜紫自始至終沒有出聲回應。
期頤掃視一圈,見差不多了,才詢問孫斬疾。
“尊上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