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凝夜紫想了想,将今天遇到的慘狀,告知給左月殘。
左月殘忽然笑了。
“我知道是誰做的。雖然與我無關。”
凝夜紫有一個非常不好的念頭,但是她不敢承認那個念頭。
餘恨沒有死,他活過來了,就像曾經那般被長終重傷,卻是假死那樣,所以是餘恨做的!
她忐忑不安的,等左月殘告訴她結果。
沒想到左月殘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對她笑道:“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嗎?還能是誰做的?是蒼梧千雪呀,那個聖母她瘋了!”
此時無間界中,蒼梧千雪正依靠在柳樹枝旁,感受清風吹舞。
這個世界早,就已經被改造的與人間無異。
而她也不需要面對,那些人和壓力,在這裡的日子,遠遠沒有她們看起來,所猜測的那般孤寂與孤獨,反而很是享受。
她有無窮無盡的時間,可以享受微風白雲,可以與在打入無間,那些改好的人與她們一起交流。
甚至偶爾可以外出,沒有人可以束縛她,甚至天道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會瘋,反而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她原本以為,日子可以這樣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偶爾去看望孫斬疾,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注視着她們。
就像曾經那般,她們還是跟曾經那樣一樣。
她也想到過左月殘,也許永遠不會來找她,可直到今日,她才發現自己猜錯了。
當左月殘活生生的,出現在無間界,出現在蒼梧千雪經常待的柳樹下,她撒開懷中的兔子,語氣漫不經心:“你來做什麼?”
許久不曾聯系的人,終于見面,開口所說的第一句話,讓左月殘意識到。
面前的人,是在跟她說話,而面前的人到底是誰?她心底的那塊巨石,再也壓抑不住将要噴湧而出的海嘯。
面臨蒼梧千雪,她覺得這是一個跨不去的橫溝,巨大的石頭如山崖般龐大,可當她真正的正,在蒼梧千雪面前,與其交流的時候才發覺。
那塊她一直以來,恐懼的巨石卻忽然變得無限的小,就好像是路邊的一個小石子。伸腳輕輕一踢,便能踢數十米遠。
她歎息一聲,走在榕樹旁,仔細珍視她的面容與千年前無異,而仿佛她們兩個人昨日,在榕樹上嬉戲打鬧,也好像就是在方才,她方才從她身上下去。
離開了榕樹,來到了地面,扭頭真是她那絕美的容顔。
“我來看看你。”
“你不必來看我,真是一個稀客呀!”
蒼梧千雪冷笑一聲,“千年的時光裡,你從來都沒有來注視過我,更何況在我被貶之前,你我之間早就沒有了關系。”
左月殘不知該說什麼,死死盯着她。
“你還是在怨恨我。”
“我何時怨恨過你。”
蒼梧千雪終于有的反應,她扭頭注視左月殘,忽然跳下榕樹,直勾勾注視着她。
而左月殘卻恐懼了。
握緊折扇不斷退縮身後,空曠不已卻不知何時出現一堵牆,她緊緊依靠在那堵牆上,死死注視面前的人。
好像那不是個溫柔善良的聖母,而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
“你來找我。絕對是有事吧。”
“凝夜紫說她的妖界出了異常。我覺得那是你做的。”
“哦,你看到了?”
“沒有。”
“你聽人說的?”
“都不是,我相信我的直覺,我覺得那就是你做的。”
“呵呵。”蒼梧千雪伸出食指,放在粉嫩的唇邊,呵呵笑一聲,有些嬌羞。
“你的直覺向來不準,怎麼一遇到我就變準了,誰告訴你那是我做的,我可是善良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你當我是誰?餘恨嗎?”
“餘恨已經死了。”
蒼梧千雪并不意外,“嗯,我知道他死得很慘。我原本想殺掉他的可惜,因為某些原因沒能得逞。不過既然他死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還提他做什麼?”
“像你這樣的人,在你的口中怎麼能說出殺,這樣的字?”
“怎麼我不可以殺人嗎?”
蒼梧千雪無所謂的一攤手。
突然伸手去觸碰眼睛上的紗布。
左月殘愣了一下,急忙制止握住她的手。
“你在做什麼?”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好不容易來,我不得照仔細端詳,你的面容嗎?我已經好久沒有,珍視過你了,你距離我如此的近,就在我的面前。”
她停下摘眼紗的動作,伸手撫摸左月殘的臉。
而僅僅隻是這般輕微的觸碰,卻令左月殘吓得連折扇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