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真急得喊：「我、我不是故意的……！」

寒舟轉過身：「你再吵，我就當場吐血給你看。」

修辰無奈失笑：「行了，你倆再鬧，今晚就都餓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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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風靜，寒舟倚在屋門邊，指間把玩着一根細竹枝，眼神空落，似在專注，又似什麼也未看見。月色銀白如洗，灑落在他睫毛之間，映出一池冷碎的光。

他悄悄翻出雲岩子藏着的老酒，一躍登上屋脊，坐在瓦片間與夜色對酌。遠山無聲，夜鳥歸林，他望着月亮，眉間是久未舒展的靜寂。

不久，雲岩子扛着幾口酒壇回來，一擡頭就見那人正坐在屋頂喝得自在。

「你這身子還敢偷喝酒？真要死也得挑個體面點的死法吧？」

寒舟沒擡頭，隻舉杯抿了一口，語氣寡淡：「身體這麼弱都還沒死成，當個酒鬼也算混得不錯了。」

雲岩子也不勸，隻随手擺開一壇酒，為自己倒上，與他并肩對着月光：「十年了，你變了。」

寒舟微微一笑，心口就像被針紮了一下，緩緩低聲說道：「人在世上經曆十年，怎麼可能不變，那日子既不是過的很無聊。」

片刻後，月光靜靜灑落，溫柔地擁抱着他們的沉默。

神色微斂，目光暗了幾分，輕輕歎息道：「當年的事，我不清楚，可我知道……以我師兄的為人，他不是會輕易傷人的人，尤其是他的寶貝徒弟。」

寒舟心頭一痛，腦海裡都是他師父與他美好的回憶。他終于動了下手指，将手上的酒碗放在膝上，深沉的目光仍未離開夜空半刻，語氣輕聲說道「可惜...........他死了，卻什麼都帶走了。」

「我最後想要的答案……再也沒人能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