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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穆羽不敵小霸王,虞江南婉拒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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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自那日賞花會上宋敏芝見到姚蘭兒的團扇,喜歡得不得了,于是也請穆羽給她做一把。穆羽與宋敏芝雖然隻有短短一面之緣,話也隻有寥寥數語,但仍可窺見宋敏芝為人溫柔賢淑,心性良善,品行高潔,于是穆羽根據她的特質打算給她繡一把“藍蝶戲紫玉蘭” 。

這日恰逢天氣晴朗,萬裡無雲,穆羽剛繡完團扇,蘇媚兒瞧見後便拿過來仔細端詳:這扇面是雙面繡,正面有兩隻藍色蝴蝶在一簇淡紫色玉蘭花叢中翩翩起舞,左下角僅題“清韻” 二字,典雅别緻,恰到好處! “羽妹妹的繡工當真越來越精緻,這構思立意皆十分巧妙!虧你怎麼想出來的?” 蘇媚兒對穆羽精湛的刺繡技法,巧妙的設計構思贊不絕口。

“蘇姐姐謬贊,姐姐的繡工才是天下無雙,穆羽不過是在姐姐面前班門弄斧罷了。” 穆羽謙虛道。

“羽妹妹,不必過謙。前幾日鄭國夫人遣人過來說要繡一面屏風,是為慶賀趙麗妃千秋,我想這事就勞煩妹妹了!” 蘇媚兒道。

“姐姐說的哪裡話,我定當盡力而為!” 穆羽道。兩人正說着,突然一夥人闖進來,帶頭的是一個身高不足七尺,長相醜陋的中年男子,身後跟着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一行人來勢洶洶。這來人正是人稱 “京師小霸王” 的白朗,經常橫行霸道,為禍百姓,無惡不作。

“你們是何人?” 蘇媚兒和穆羽見來者不善,便匆忙迎上前去問道。

“有個叫穆羽的小娘子可是在此處啊?” 為首的白朗問道。

“我就是穆羽,你們想幹什麼?” 穆羽上前一步道。

“哼!那就對了。給我上!” 白朗一聲令下,那幾個大漢便要一擁而上。

“慢着!” 蘇媚兒上前一步擋在穆羽身前,“各位好漢,有話好說。我這妹妹初來乍

到,不懂規矩,若有冒犯,還請郎君海涵!奴家在這兒先替羽妹妹給郎君賠罪!” 蘇媚兒邊說邊向侍女秋菊擺擺手,秋菊意會,随即拿出一袋銀子遞給蘇媚兒,蘇媚兒把銀子塞到白朗手中。

白朗接過銀子冷笑着掂了掂,“蘇掌櫃,不是我白朗不領情,實是這小娘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聽說這小娘子功夫了得,我等特來領教領教!” 白朗将銀子扔到地上,吆喝道:“弟兄們!動手!”

“且慢!既是白郎君前來讨教,那我們不妨到外面找個寬敞地兒,這屋内狹窄,施展不開手腳!” 穆羽擔心他們一會兒動起手來沒有輕重,砸了繡莊,忙上前一步道。

“好!還是小娘子爽快!走!” 白朗一揮手,領着衆兄弟來到大街上。穆羽,蘇媚兒一行人也跟到大街上 。“妹妹小心!” 蘇媚兒叮囑道。“姐姐放心!” 穆羽安慰道。這幾個壯漢拉開架勢,把穆羽圍在中間。穆羽深吸一口氣,擺出格鬥的姿勢,周圍漸漸圍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第一個大漢上來就揮起右拳一拳打過來,穆羽眼疾手快,低頭俯身避過,順勢來一招右勾腿,将那名大漢絆倒在地,那大漢摔的屁股生疼,一骨碌爬起來,登時羞愧難當。

“哈哈哈!” 圍觀群衆捧腹大笑。第二三名大漢相繼從側面後面攻來,左右開弓,出拳淩厲,一時間穆羽以一敵二,有些招架不住,轉為防守。白朗趁穆羽落于下風之時,騰空一腳踹在穆羽心口上,穆羽隻覺體内五髒撕裂般疼痛,被踢飛出去丈遠,眼看就要撞向旁邊的石柱!正在此時,穆羽感覺到有一雙大手拖住了自己的身體,那人順勢一個轉身,接住了穆羽,穆羽擡頭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虞江南。

話說虞江南與宋铎今日返回京師,進宮面聖謝恩。永穆公主知道虞江南今日會進宮面聖,早早的候在大明宮外翹首以盼。

一看到虞江南和宋铎過來,便快步迎上前去,嬌嗔道:“江南哥哥,你可算回來了!璃兒好擔心你!”

虞江南停住腳步,叉手拜道:“參見公主殿下!” 宋铎同拜道。永穆公主并不理會,繼續道:“你可有受傷?”

“多謝公主殿下挂懷,末将無恙!” 虞江南知永穆公主年紀尚幼,心性率真,隻當他是妹妹一般,也知她是一片好意,隻是對于公主的糾纏不休有些無可奈何!虞江南是永穆公主心裡的英雄,他英俊潇灑,文韬武略,智勇雙全,可謂是完美絕倫!每次虞江南進宮,永穆公主都要纏着他好一陣子。

“公主殿下!” 大監林招隐拜道。“虞将軍,宋校尉,陛下有請!” 林招隐俯身道。

“大監,請!” 虞江南道。“請!” 林大監道。虞江南與宋铎一道入内拜見陛下。

“末将虞江南/宋铎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虞江南與宋铎跪拜道。

“兩位愛卿平身!” 唐明皇道。

“謝陛下!” 二人起身道。

“二位愛卿此次勞苦功高!遠途跋涉,一路辛苦!” 唐明皇道。

“此乃末将份内之責,不敢居功!” 虞江南回道。

“高力士,呈上來!” 唐明皇道。

“是!陛下!” 高力士捧上來一個托盤,遞到虞江南面前,上面有兩壺南珠。

“定遠将軍,這兩壺南珠是波斯新進貢的,品相極佳,這可是陛下特意留給将軍的!” 高力士道。

“謝陛下恩賞!” 虞江南雙手接過跪拜道。“你既已經回來了,就暫且留在京師吧,朕将巡防營交由你轄制,今後這京師的治安就有勞愛卿啦!” 唐明皇道。

“末将領命!” 虞江南拱手拜道。

虞江南的府邸,就在平康坊。虞江南和宋铎出宮後去往将軍府,路過東市,不想正巧遇到穆羽受人欺負,豈能袖手旁觀?

“虞郎君!” 穆羽驚詫道。

“穆娘子,你還好吧?” 虞江南關切的道,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不妨事。” 穆羽站直身子,捂住心口,皺了皺眉道。虞江南擡手輕輕擦了擦穆羽嘴角的血迹,穆羽隻覺一股暖流湧入全身。虞江南一言不發,上前一步,橫在中間。

“多管閑事!” 白朗說着,就飛起一腳踢過來。虞江南不動聲色,看準時機,隻一式“秋風掃落葉” ,又一式“巨象卷鼻” ,将白朗推出去三丈開外 ,重重落地,口吐鮮血,不能起身。

衆大漢見狀一起蜂擁而上,虞江南三下五除二,一下撂倒一個。那些壯漢見勢不妙,忙不疊的四散逃竄,其中一個慌忙扶起白朗灰溜溜的逃走了。其餘圍觀群衆自是拍手稱快,那認得的百姓齊聲喊道:“虞将軍威武!” 虞江南攙扶穆羽進了繡莊,蘇媚兒忙親自沏茶,感謝恩人。

“穆羽謝過虞将軍!” 穆羽叉手拜道。

“穆娘子無需客氣,自數月前一别,不知穆娘子可還安好?” 虞江南道。

“一切都好,多謝将軍記挂。” 穆羽回道。虞江南想起自己在西域疆場殊死拼殺之餘,眼前總是浮現出這位救命恩人的音容笑貌,此次回京更是歸心似箭,如今見到穆羽就在眼前,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兩人隻顧寒暄,卻忘了身旁側立的蘇媚兒,蘇媚兒見兩人光景,自是旁觀者清。

“早就聽聞将軍威名,如今得見将軍真容,實是榮幸之至!” 蘇媚兒道。

“這位想必是這蘇式繡莊的掌櫃蘇娘子?” 虞江南道。

“正是奴家!” 蘇媚兒道。穆羽回過神來,道:“多虧蘇姐姐收留了我,讓我能有安身之處。” 穆羽道。

“虞某見過蘇娘子。” 虞江南叉手拜道,“蘇式繡莊百年傳承,繡工更是譽滿京城,今日相識,虞某亦是三生有幸!”

“将軍客氣。” 蘇媚兒回禮道。

“将軍,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府了。”宋铎在一旁催促道。

“知道了!” 虞江南道,“穆娘子好生歇息,虞某告辭!”

穆羽點頭回應,“告辭!” “虞将軍慢走。” 蘇媚兒道,二人送至門口止步。

兩人縱馬遠去。“去打探一下,我們離京數月都發生了何事?”虞江南道。

“是,郎君!”宋铎道。

“駕!” 虞江南揚鞭策馬遠去,宋铎緊随其後。話說蕭嵩想趁這次回京述職,與蕭夫人商議把虞江南的婚事定下來。蕭夫人看上的是宋璟之女宋敏芝,那宋敏芝年方二十,溫婉大方,知書達禮,門當戶對。趁虞江南得勝回京之際,安排兩人見面相看。虞江南自是心中不願,但又恐二老煩心,于是假裝答應敷衍。與此同時,李林甫也對這位年紀輕輕就文武雙全,屢立戰功,深得陛下賞識的定遠将軍另眼相看,有心拉攏。聽說今日虞江南回京,又有宋璟夫婦攜女兒親往拜訪,于是也趁機帶着次女李意茹來到蕭府拜訪。那李意茹貌美如花,能歌善舞,最難得的是滿腹詩書才華,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閨秀!李林甫前腳剛到,“籲---”虞江南與宋铎二人也同到蕭府門前落馬,早有管家于宏和小厮在門口翹首以盼。

“郎君可算回來了!阿郎與娘子已等候多時了!” 于管家道。

虞江南和宋铎把馬缰繩遞給小厮,兩人與于管家同入院内,虞江南見院子中間擺着幾大箱披紅挂綠的賀禮,并未作停留,徑直進入前廳。

中書舍人、宋州刺史蕭嵩及蕭夫人梁國夫人正在與宋璟夫婦、李中允話家常。

“阿郎,娘子,郎君回來了。” 于管家奏報道。蕭嵩和蕭夫人早已起身,迎面看到虞江南大步進入正廳。

“哈哈哈!嗯嗯,經過這一番曆練,又結實了不少!” 蕭嵩雙手抓住虞江南的胳膊用力捏了幾把。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蕭夫人微笑道。

“江南拜見義父、義母!” 虞江南叉手跪拜道。

蕭夫人忙攙起他道,“快起來!快起來!”

“江南,快來見過你宋伯父,伯母,李中允!” 蕭嵩道。虞江南見殺父仇人就在眼前,恨不能即刻替父母族人報仇,但轉念一想時機未到,搜羅的證據還不足以令李林甫緻命,于是隐忍不發,拜道:“江南拜見宋伯父、伯母,李中允!”

“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喬甫老弟,好福氣!” 宋璟道。

“廣平兄,過獎過獎!哈哈哈!” 蕭嵩喜道。端坐在一旁的宋敏芝起身行禮,并偷偷瞄了一眼,但見虞江南一表人才,氣宇軒昂,不禁心生歡喜。而李意茹卻端坐如初,李林甫原本對虞江南心懷期許,但不知怎的,李林甫初見虞江南心中一驚,覺得似曾相識,不知在哪兒見過?又見虞江南眼中似有敵意,李林甫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揣度,臉上晴一陣陰一陣捉摸不定。

“蕭刺史,早就聽聞你有一個能文能武,謀略過人的義子,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林甫點頭贊道。

“哈哈哈!李中允謬贊!” 蕭嵩此刻已經樂得合不攏嘴。

“江南,這是你敏芝妹妹!” 宋夫人齊國夫人崔氏道。

“宋娘子!” 虞江南叉手拜道。

“虞郎君!” 宋敏芝回禮道。

“李意茹見過虞郎君!” 李意茹起身叉手拜道。

“李娘子!” 虞江南道。

“江南,你帶芝兒,李娘子去園子裡逛逛吧,年輕人坐在這裡怪悶的。” 蕭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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