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杜郎君八百兩!二百九十票!” 掌事繼續道。“哇!更多!” 人群裡一片騷動。
“四号司徒郎君一千兩!三百七十九票!” 掌事提高聲音道。“越來越高!” “是呀!花落誰家真說不準!” 此時群情高漲,人聲鼎沸。
“一号陶郎君五千兩!八百票!” 掌事聲音高了八度道。“哇!哇!五千…五千兩!這麼多銀子我見都沒見過!” 一生貢驚詫不已道。
“五号李娘子八千兩!一千一百二十票!” 掌事以最大聲音宣道。“不得了不得了!還是李府權大勢大!” “定是李娘子赢得頭籌啦!” 衆人如熱鍋燒開一般沸騰起來。
“最終獲勝者是……” 掌事剛要宣布結果。
“慢着!” 突然人群中有人打斷道,那人不急不慢的走出人群,高舉一張銀票道:“我投一号五千兩!”
“什麼?這人是誰啊?” “誰啊?出手這麼闊綽?”人群中已如一鍋沸湯熱鬧異常!掌事接過銀票,最後宣布道:“一号陶郎君五千兩!共計一千三百票!最終獲勝者是江浙才子陶喆陶郎君!” 衆人均鼓掌祝賀陶喆。
陶喆笑盈盈的,仿佛早已知曉結果必是如此!甯兒道:“赢得隻要不是李意茹就行!” 永穆公主并未言語,便轉身離開了,“公主,等等我!”甯兒緊随其後道。
那沈渠一路追随永穆公主直到街上,緊走幾步追上前攔住去路道:“小娘子,留步!” 沈渠俯首拜道。
“你這郎君好大的膽子?敢攔公主殿下!” 甯兒斥責道。
那沈渠一驚,忙又跪拜道:“在下有眼無珠,不知是公主殿下,才剛多有冒犯,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永穆公主道:“不知者無罪!沈郎君有何事?”
“在下剛才看到公主殿下的簪子被擠掉在地上,所以特地前來奉上!” 沈渠雙手捧着一隻鑲滿珍珠的簪子,畢恭畢敬舉到公主面前。永穆公主擡起手摸了摸頭上,簪子确實不在了,眼前這根正是自己的簪子,想是剛才出來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撞掉了。
“謝過沈郎君!” 永穆公主接過簪子回禮道。
“不敢!不敢!” 沈渠忙又拜道。永穆公主細看眼前的沈渠,隻見他眉清目秀,英氣逼人,倒也不似剛才那麼讨厭了。
“公主,我們該回宮了!” 甯兒催促道。
“好!我們走吧!” 永穆公主道。
“恭送公主殿下!” 沈渠俯首拜道,直至永穆公主走遠,沈渠才自回客棧。
“我赢了!我赢了!拿錢!拿錢!” 那孫掌櫃忙不疊的收賭錢。“唉!就差一點兒!” “可惜了!可惜了!” 李掌櫃和王掌櫃惋惜道。其餘賭陶喆的人興高采烈,輸的人自是垂頭喪氣不提。
話說穆羽擠出人群,來到湖心橋上,放眼遠眺,心不在焉的看那湖中來往船隻。腦海中不自主的浮現出昔日江楠的身影。一年前的一天,她與江楠約好去公園,她按照約定時間提前來到公園門口等候,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見江楠的身影。她給江楠打了幾十個電話,無人接聽,還是無人接聽……傍晚時分,下起了毛毛雨,穆羽有些落魄的在雨中踱步,心裡想着各種恰當理由:他一定是有事脫不開身,也不方便接電話,或者有什麼要緊事要辦,又或者是忘了今日之約?穆羽邊走邊胡思亂想,直到上了樓回到寝室,卻愕然發現江楠正跌坐在寝室門口,滿身是血,暈了過去。
“江楠!江楠!” 穆羽大聲喊他的名字,江楠并無反應。穆羽趕緊打了120,然後一邊拼命搖晃他,一邊急道:“江楠,你快醒醒!你答應過我的,要帶我走遍天下,你還沒有實現諾言,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我!你快醒醒!江楠!江楠!”
救護車把江楠送到醫院,那天她在手術室門口守了整整一晚上,到第二天淩晨,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了!穆羽跑過去一把抓住大夫,焦急的問道:“大夫!江楠怎麼樣了?”
“還好發現及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如果再晚半個時辰,恐怕就兇多吉少了。”大夫掙脫穆羽的手道。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穆羽千恩萬謝道。江楠被推進了病房,穆羽一直守護在身邊,緊緊抓住江楠的手,一刻也不肯放手。直到第三天早上,江楠醒過來,看到趴在床邊睡熟的穆羽,忍不住疼愛的撫摸她的頭。穆羽擡頭,看到江楠蒼白的臉龐,“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穆羽撲到江楠懷裡泣淚道。
“哎呦!哎呦!你壓到我傷口處了!”江楠唏噓道,穆羽趕緊起身。“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江楠揚起嘴角道。
“是誰傷了你?” 穆羽問道。
“是之前的仇家!早就盯上我了,我原本要去找你會合,可是半路發覺有人跟蹤,與他周旋半日,不承想他還有幾個同夥,一時不慎着了道!他們得手後便匆忙離開了!我拼着最後一點力氣來找你,想告訴你我并沒有食言。後來我就暈過去了。” 江楠道。
“太危險了!你以後能不能不幹保镖了!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将來,好嗎?” 穆羽懇求道。
“好!我答應你!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黎董事長找到合适的人手,我就離開!” 江楠回應道。穆羽知道,江楠的為人,重情重義,不能強求他,于是點了點頭。再後來就是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江楠,也一直聯系不上他,穆羽一直擔心他出事。去宏達科技公司找過他很多次,但都被婉拒了,公司裡的人守口如瓶,隻說江楠跟着黎董事長去出差了,不知何時回來?半年以後,等來的卻是江楠犧牲的消息。想到這些,穆羽依舊心痛至極,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