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十分懊悔的表情。
沒關系,孫權也挺緊張的。朝旭心想。他也在演。
“沒事,你說得很好了。”她拍拍他的肩膀,卻看見自己的手搭在他肩上時、他下意識想要躲開的動作,“伯言既然讓你自己來,就說明他認為隻要最後的決策一緻,其他都不重要。”
“......真的嗎?”他嘟囔着,用眼睛去瞄朝旭的臉。
“嗯。”
“姐姐真的覺得我說得漂亮嗎?”
其實也有蠻多問題,但是對于一個孩子來說,挺不錯了。
“嗯,做得很好。”
“那,作為獎勵,今天晚上,我可以去姐姐的房間睡覺嗎?”他好像突然又想起了自己以前習慣做的事情,“我們把伯言趕出去。”
“如果伯言能同意的話,就可以。”她摸摸他的頭發,他似乎有些不情願,“晚上見。”
“好。”
朝旭送走陸績,重新回到孫權所在的房間裡,孫權往他的辦公處加了一張桌子,擺好了筆墨和空白竹簡,專門用來給她使用。
如果是像陸家這樣願意順從的家族,孫權大多都會給他們豐厚的禮品,就算陸績沒有提,孫權也會劃好清單,交給親信孫邵,讓孫邵按照清單上的内容去分發。
如果連談話都拒絕前來......
“之前那個拒絕來談話、公開反叛的小家族怎麼樣了?”
“已經派人去征讨,逃走了一部分,據說跑去廬江方向了。”
“是不是還有些叛逃的也去了廬江?”
“對。”
孫權皺起眉頭,他又拿起那個不久前給朝旭看過的信箋,思索了好一陣子,随後拿起筆,快速書寫下一段話。
他張望了一下屋外,才想起孫邵剛剛被他叫出去整理給陸家的禮品。
“怎麼了?”
“我想問問李術,什麼時候把叛逃的人交回來,理論上這麼多人逃過去,他應該有所彙報才對。”
“要我現在拿出去嗎?”
“沒事,等他回來吧,不差這一會兒。”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孫邵。
朝旭提筆在空白竹簡上記錄下剛才發生的事情,随後把還沾着墨水的竹簡擺到空處晾幹,防止字迹糊在一起。
她的工作并不忙,畢竟她也不能幫孫權處理公文,孫權如果坐在那裡辦公,那她自然也隻能原地待命,直到他有所動作。
她這才發現,孫權的腰上依然挂着那個變得有些破爛的虎頭挂件。她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于是,她将念頭付諸了行動。
“孫将軍。”
“何事?”
“那個虎頭挂件,我幫您修補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