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既然諸葛瑾知道,那應該确實不是什麼大事。朝旭慶幸自己沒有想太多,她将字條展開,裡面寫了幾種藥方,基本與孫權交代的差不多,按時服用,慢慢調理一段時間。
但卻比孫權的藥方裡多了一條。
“針灸?”
“這個不是調理那方面的。”諸葛亮糾正道,“之前在船上,我看您睡覺時腳很冷,就想用這個幫您試試,但當時還不是很熟悉,怕冒犯到您,所以沒有提。”
朝旭看着他,突然有了個想法:“你既然寫在裡面,意思是你也懂嗎?”
“您過譽了。”他說,“您若是不介意,我願意鬥膽試試,您若是介意,就當我冒犯了。”
她自然知道同意他給她針灸意味着什麼。
“有效嗎?”可是她确實心癢癢的。
在船上看到的他露出的胳膊和衣領之下的身體,确實讓她忍不住想入非非。
“我妻子以前也體寒,我想很有效。”
“您有妻子啊。”她居然有些沒由來的失落。
諸葛亮低着頭,不着聲色地上揚了一下嘴角:“是前妻。她想追求得道成仙之術,從此遠離凡塵。而我想留在人間留下一份偉業,于是我們和離了。這麼一說,您的表字與她的表字還有點像。”
“像?”
“您是早上的太陽,她是晚上的月亮。”
日落西沉,旭日東升。這确實有些巧合。
“你既然用的還是‘妻子’而不是‘曾經的妻子’,一定還很喜歡她?”
“......您現在放心我給您試試針灸了嗎?”諸葛亮沒有回答朝旭的話,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盒針,“隻是最好還是消毒一下,若您需要......”
“進來吧。”
鬼使神差間,朝旭将他邀進了陸家,又從小路走向了廚房,她好像忘記了現在夜深人靜,與白天不盡相同。
......
他單膝蹲在她面前,他的手用一塊手帕墊着,避免直接碰到她裸露的腳,那針用火烤消毒後,被他紮入她的腳中。
她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疼?”
“還好。”
“那我繼續了。”
朝旭隐隐感到不安,倒不是擔心諸葛亮的技術——她在船上時就知道他很聰明,她擔心的是自己就和孫權分開了幾個月,就讓另一個俊美的男人碰了腳,還是在大半夜這種時候。
有一種道德上的譴責感。
但諸葛亮的美貌确實與孫權和陸議都不一樣,她光是盯着就有些心癢癢。反正他對他前妻也還有心,對她肯定沒想那麼多,就是純粹好心,既然如此,她也最好想太多才是。
“若是疼就和我說,”他的聲音又輕又溫柔,“您在船上那麼信任我,我多少也想回報您的信任,隻是您得到孫将軍的寵愛,又是陸家人,大概什麼都不缺,思來想去,我也隻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所以完全是為了報答?”
“正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嘴角似乎在不經意間上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