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帶刺的鞭子，“不過那也太便宜你，本督要你生不如死！”

一鞭揮下去，齊屹痛的皺緊眉頭不發一聲，他咬牙瞪向許濂烨。

許濂烨還在不知疲倦的一鞭鞭抽打，“憑什麼你能對她說那樣的話？我藏在心裡十年都不敢說的話，你憑什麼就那麼肆無忌憚的說了？”

齊屹臉色雪白，呼吸越來越重，他終于明白眼前這個人的心思了。

許濂烨掐住齊屹下巴，命人給他嘴裡放進擴張容器，齊屹嘴巴被迫大張。

許濂烨用手拉出齊屹舌頭，一手拿着匕首在他舌上比劃。

“你不是願意說嗎？你現在說啊？繼續說啊！哈哈哈！你還能說愛她嗎？還說的出口嗎？”許濂烨眼底泛起興奮的詭異光芒。

“你愛她？你憑什麼說愛她？憑什麼？”

齊屹拼命向後掙紮，想罵他瘋子，卻在匕首落下的瞬間瞪大雙眼……

與此同時，龐梓悅被許濂烨的人送回宮中，一路上她忍不住抱怨，“約我出去玩，竟然自己不來。”

小太監賠着笑臉回複，“督主今日臨時有差，改天一定向您當面賠罪。”

龐梓悅撇撇嘴走進宮院，卻沒見到齊屹，問了宮人後更是納悶，突然瞧見棗樹下不起眼的字條。

她彎腰拾起，看到字條上的内容後臉色大變，用力将字條震為碎末，風一吹便消散無形。

龐梓悅帶着數名侍衛來到東廠，廠衛有許濂烨的交代，不敢阻攔，龐梓悅順利走進地牢。

她看到齊屹被打的衣裳破爛，身上全是深深淺淺的紅色鞭印，嘴巴周圍更是血迹斑斑，她上前心疼的一把抱住。

“齊屹？齊屹你醒醒！”

齊屹睜開眼，看到龐梓悅勉強扯出一絲苦笑，想開口，卻發現自己說的話隻是“吱吱、吾吾”，他再次用力發聲，卻仍舊隻能發出幾個破碎的音節。

巨大的疼痛從舌根傳來。

“嗯……唔……”斷斷續續的試探後，他驚慌看向髒亂的地面上，躺着他嘴裡曾經最熟悉的紅舌。

龐梓悅同樣震驚看到，她不可思議的把目光移向一旁的許濂烨，霎那間明白了一切。

“你讓我出宮，自己卻不出現，原來是在這裡算計本宮的人？”

她一掌打在許濂烨臉上，用足了力，許濂烨被打倒在地。

龐梓悅一腳踩在他臉上，狠狠碾壓，“他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還是說，是本宮得罪了你，你要拿本宮的人下手？”

可不管她怎麼問，許濂烨就是一言不發。

“割舌？你怎麼這麼狠毒？”龐梓悅蹲下身，虎口卡住他的下巴，舉起匕首卻遲遲沒有落下。

而許濂烨渾身戾氣消散的一幹二淨，好像願意就這樣死在龐梓悅手下。

“說話啊！你也被割舌頭了嗎？”龐梓悅怒吼。

良久，想起上一次在同樣的牢房裡，許濂烨冒死救自己，龐梓悅到底扔下了手中匕首。

許濂烨眼底閃過一絲詫異，見她起身去扶着被侍衛救下的齊屹，緩慢往外走。

臨近門口時回頭看了眼，許濂烨瞬間擡起頭，滿眼期待的看着她。

“别再讓本宮見到你，否則我不保證，下次會不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