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天未全亮,明月星辰似乎還挂在天邊,齊屹早早在院中練劍,一招一式連綿缭亂,院子裡的棗樹葉子随他帶起的風來回搖拽,讓他的動作看起來更飄逸潇灑。
一陣風襲來,飛镖紮着一張紙插進棗樹幹,齊屹四下看了眼,拿起飛镖上的字條:
“公主被囚東廠地牢,要想救她,隻身前往。”
齊屹眼神一凜,快速跑到龐梓悅寝宮,顧不上平日裡遵守的禮儀,在宮殿四處找尋一圈未果,壓着一股怒氣抓到宮人便問,“公主呢?公主去哪了?”
小太監吓得跪下瑟瑟發抖,“奴才不知,奴才也是才發現公主不在。”
齊屹甩下他,直奔東廠。
廠衛根本攔不住他,他殺紅了眼闖到地牢,看到許濂烨面色冷峻的坐在那裡,似乎專程在等他。
“是你劫持的公主?”齊屹開口問道。
許濂烨擡起眼皮,慵靠在藤椅上,不答反問,“你想救她嗎?”
齊屹劍指向他,許濂烨身後的廠衛紛紛拔劍,被許濂烨擋了回去。
許濂烨輕笑,指着桌子上的一杯酒水說道,“隻要你把這杯毒酒喝下,本督就放了公主。”
齊屹看了一下酒杯,帶下怒氣吼道,“她是公主,你怎麼敢?”
“公主又怎樣?東廠的昭獄,除了皇上誰都能審,要想不讓她受罪,這杯毒酒乖乖喝下。”
齊屹警惕地看向許濂烨,“我憑什麼信你?”
“看來你也沒有那麼愛公主,連這點犧牲都不敢。”許濂烨勾唇嘲笑。
齊屹眼神微亮,劍離許濂烨更近一步,“你胡說什麼?”
許濂烨對着近在咫尺的劍鋒毫不在意,依舊帶着譏笑,“難道本督說的不對嗎?”
他扔出一個龐梓悅常戴的發簪,齊屹一眼認出,劍“哐當”一聲落地。
“你說的對!我是愛她。”他撿起發簪緊握在手裡,“隻要我喝了毒酒,你就會放掉她?”
聽到他的承認,許濂烨眼底藏不住的厭惡,“你還有一刻鐘考慮,她那邊就要用刑了!”
聽到這裡,對龐梓悅的擔心讓齊屹顧不上仔細思考他話裡的漏洞,端起酒杯一飲而下,喉嚨随即火燒般疼痛,像無數刀片一刀刀劃下。
他痛的倒在地上,雙手緊緊抓住脖子,試圖緩解這種疼痛。
漸漸的,他意識越來越模糊,昏迷前看到許濂烨瘋狂仰頭大笑。
再次醒來,是被綁在十字架上潑水而醒。
他感覺喉嚨幹涸,在看到對面站立的許濂烨時,便開口問他,“公主呢?”
許濂烨冷笑,“果然是用情至深令人感動!自己都這樣了還擔心公主?”
“你到底把她怎麼了?”齊屹控制不住大喊。
許濂烨笑容逐漸擴大,笑出眼淚,“我根本沒把她帶來,我怎麼舍得讓她受刑,本督這麼做,隻是為了抓你!”
“卑鄙。”齊屹吐出兩個字。
“本督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能趴到這個位置,你覺得本督手上的人命還少嗎?”
“你要殺我?”齊屹看向他越來越變态的笑容。
許濂烨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殺你?殺你的話剛才本督就直接給你喝鶴頂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