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東廠數日,龐梓悅開始犯難,當初腦子一熱跟來,現在才想起,系統給的目标人物身體三樣東西,血液和眼淚,都好在許濂烨那拿到,可最後一樣怎麼辦?
他畢竟是個太監啊!
難不成沒斷幹淨?
龐梓悅決定親自看看。
她把許濂烨叫進屋,一直盯着看,許濂烨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自我審視了一遍後問道,“公主,是奴才哪裡沒穿好嗎?”
他做到如今東廠督主的位置後,除了在皇上和太子面前,已經很少在别人面前自稱“奴才”,連那些不得勢的嫔妃,見了他也要謙叫一聲“督主大人”。
龐梓悅卻搖搖頭,“不,是你穿的太好了。”
許濂烨一時有些迷茫,又怕自己問的太多惹她厭煩,這幾日,他已經極其克制自己,不去每天打擾她。
雖說她現在人在東廠,可許濂烨還是隻趁她睡下,偷偷在窗外瞧她。
今日突然被叫來,他連忙放下手中案子,還不忘洗幹淨自己,唯恐讓她聞到不好的味道。
這是每一個太監,都難以啟齒,又不得不面對的問題——自己身上的尿騷味。
龐梓悅不知他心中所想,直言不諱道,“把褲子脫了,讓本宮瞧瞧!”
許濂烨如被雷擊,一陣刺耳的鳴聲讓他聽不到任何聲音,良久後才難以置信,“公主說什麼?”
“脫褲子。”龐梓悅不耐煩的重複。
若是以前,她敢這番侮辱他,即便她是公主,自己也有辦法讓她消失,可得知她是小時候的安樂公主後,許濂烨沒辦法說服自己,再去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滿腦子都是,服從她,順從她。
哪怕做她的一條狗,他也甘之如饴。
許濂烨覺得很受羞辱,卻又不想拒絕她的每一句話,最後隻能抱着一絲微弱的期望,連聲音都顫抖的厲害,“公主真的要奴才這麼做嗎?”
“不願意的話就滾回去!”龐梓悅的耐心真的很有限。
許濂烨如被人拿捏七寸,吓得六神無主,“願意,奴才願意。”
這個要求龐梓悅之前也提過,那時候可是被他毒舌了一頓,沒想到現在前後反差這麼大。龐梓悅想問他打不打臉?
而此時的許濂烨,完全沒空閑思考這個問題,他滿腦子都是這羞辱到極緻的要求,手放在亵褲上,遲遲不肯脫下。
他眼眶濕紅,蒼白的薄唇緊緊咬住,底線在和尊嚴做最後的抗争,喉嚨哽咽的說不出話。
眼見他掙紮不肯下手,龐梓悅終于耐不住性子,要走出去。
“磨磨唧唧。”她埋怨道。
許濂烨鼻尖一酸,眼中湧上一股熱意,本能地拽住她的手,語氣卑微地祈求,“别走,我脫,奴才現在就脫。”
什麼尊嚴,什麼底線,在龐梓悅面前統統算得了什麼?
隻要她還肯看他一眼,他這副殘軀就可以任她玩.弄。
想明白這一點,許濂烨再也不猶豫,一鼓作氣脫下褲子和亵褲,露出他從未讓别人見過的殘缺。
龐梓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裡,看到他那裡一片醜陋的疤痕,凹凸不平的下腹上,有一根小小的肉.芽,在龐梓悅的注視下,似是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一陣淺淺的尿騷味随即傳來,龐梓悅誇張的捏住鼻子,嫌棄道,“這是什麼味?”
其實許濂烨不願意脫褲子,不僅是那.處.羞于見人,更是因為褲子上挂着的香囊,能有效的驅除他們這種人,因為控制不住尿出的尿液,而産生的異味。
聽到龐梓悅的問話,早就以為内心強大到不會在意他人看法的許濂烨,第一次覺得自卑。
他眼裡充斥着紅血絲,淚珠不停的打轉,好像随時會落下,臉色蒼白的可怕,壓抑着内心極度屈辱,開口解釋道,“斷勢後,奴才有時,有時會……”
他說不下去,一向陰狠果斷的東廠督主,此時脆弱的像個殘破娃娃,任人欺淩。
龐梓悅看着他搖搖欲墜的眼淚,準備好手上的小瓶子,忍不住納悶,怎麼還不落下?
難道是欺負的不夠?
她靠近一步,許濂烨緊張的後退數步,眼底一片恐懼,“公……公主要做什麼?”
“不許動!”龐梓悅強勢的命令,許濂烨真就不敢再動一下。
可這樣,龐梓悅很快靠近到許濂烨身邊,兩人近的能看到臉上毛孔,許濂烨忍不住害怕。
他怕龐梓悅聞到自己身上難堪的味道,單是剛才那種距離,就已經讓龐梓悅嫌棄成那樣,如今這麼近,他該怎麼做,才能不讓她聞到?
他急得快哭了。
堂堂東廠督主,朝堂上手段狠辣,如今竟這般狼狽,龐梓悅覺得自己找到了好玩的事情,真想說出去給别人聽。
“乖,不怕,本宮又不會吃了你。”說完,她莞爾一笑,提出更過分的要求,“高朝給本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