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家裡人回憶賀一鳴和米媪兩個人小時候的故事。
...
賀一鳴到了該上學的時候,米媪因為戶口問題還無法上學。
當時的賀一鳴已經六歲。
但米媪舍不得和賀一鳴分開。
小女孩經常抱着他吧嗒吧啦掉眼淚。
這可給賀一鳴心疼壞了。
鄒晴卿看兩個孩子都舍不得分開。
她幹脆眼一閉心一橫。
她這個當媽的決定好了。
直接讓賀一鳴再在家呆一年。
白聆月為她們請了家教老師。
因為她覺得起碼要讓他們懂得一些知識與認知。
年紀小就更要學習做人,懂禮貌。
可是到了第二年,米媪還是無法上學。
米媪不舍的抱着賀一鳴。
天天對他撒嬌,叫他一鳴哥哥。
嗯...
這回賀一鳴也不想上學了。
但是這次沒用,他媽媽說什麼都要讓賀一鳴去報道上課。
鄒晴卿認為到了該上學的年紀就要上學。
兩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就沒分開過。
賀一鳴去上學的的那天。
小小的米媪抱着背書包的賀一鳴哭的那叫一個凄慘。
無論白聆月怎麼哄她都沒用。
米媪從小到大都最恐懼分離。
她不知道賀一鳴走了還回來嗎。
如果再也見不到了怎麼辦。
鄒晴卿耐心的哄着她。
“寶寶,一鳴就是去上學,他晚上就會回來了。”
...
米媪哭累了坐到地闆上。
賀一鳴怕她着涼就趕緊抱住她。
那時候他已經上了一年的美術班,知道什麼叫上學,但米媪不懂。
她身邊就這麼一個賀一鳴。
她也隻喜歡和賀一鳴玩。
...
以前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有的小男生總是喜歡扯她的頭發,或者拿蟲子吓唬她。
他們甚至還把沙子往米媪身體裡放。
米媪好像天生有些過分善良。
她不太懂為什麼他們會這樣。
明明自己不喜歡,但是小男生們卻很喜歡将她欺負哭。
米媪把他們當好朋友,他們卻總想着欺負她。
小女孩漸漸不再喜歡出去玩了,除非賀一鳴也在。
...
賀一鳴自從上了美術課之後,便很少花時間再出去玩。
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愛熱鬧的,以前隻不過也是陪着米媪而已。
有一個小女生喜歡跟米媪玩的原因是因為她喜歡賀一鳴。
賀一鳴長的漂亮,但總是冷冷淡淡,她想接觸也接觸不到。
但是有一天她發現隻要米媪喜歡跟誰玩。
賀一鳴也總會溫溫柔柔的跟她們一起。
于是,這個小女生便開始和米媪做朋友,但也隻是為了和賀一鳴說話。
後來賀一鳴上學之後,隻有米媪自己。
這個女生漸漸有些不滿。
但是米媪還是真心喜歡這個漂亮姐姐的。
因為姐姐不會像那群男生一樣欺負她。
有一天臨近傍晚。
這個姐姐還有幾個小朋友跟米媪一起玩躲貓貓。
姐姐當找别人的,其他孩子包括米媪去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100個數倒計時開始。
米媪選擇窩在一個水泥空心柱裡。
這裡很大很寬敞。
上面還有當時自己和賀一鳴還有幾個小朋友一起在這裡畫畫的痕迹。
也是因為這件事,正式展開了獨屬于賀一鳴自己的天賦。
當時鄒晴卿蹲在旁邊,捂着嘴很震驚的看向年幼的賀一鳴。
“兒子,這是你畫的嗎?”
...
賀一鳴的眼中好像有很獨特的世界。
彩筆在他的手裡仿佛有了靈魂。
那時候的他才四,五歲這樣。
白聆月看見賀一鳴在家裡畫的畫後,便推薦鄒晴卿和賀霖楠帶着賀一鳴去學習繪畫。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賀一鳴正式開始去上美術課。
人有的時候不得不佩服名為基因的天賦。
賀一鳴上的第一節課是用特制的美術泥捏出猴子。
當時鄒晴卿在賀一鳴的旁邊旁聽。
賀一鳴隻是認真的聽老師講了一遍後。
便開始自己用特制泥捏了起來。
當時鄒晴卿還小聲的問他。
“兒子你不用問問老師嗎?”
...
美術老師拿着賀一鳴捏出來的齊天大聖非常滿意。
其它孩子的不是泥被他們捏軟,要麼就是顔色搭配不好,還有壓根就不能看的。
鄒晴卿将這個事情在晚上吃飯的時候說了出來。
白聆月哦了一聲。
“這孩子随他爸爸了呢,看來基因真的很重要。”
鄒晴卿眨眨眼睛。
“賀霖楠美術也很好嗎?”
白聆月将粘豆包夾到賀一鳴碗裡。
“他小時候畫畫就好,但是後來當兵之後就慢慢的不再接觸了。”
鄒晴卿用筷子戳了戳自己的飯碗。
“...我從來都不知道他美術很好。”
米媪将手裡疊的稀碎的心遞給鄒晴卿。
“阿姨...小媪給你疊了一個心。”
鄒晴卿拿過那個不說是疊的心,别人會以為是廢團紙。
她摸了摸小媪的腦袋。
“謝謝小媪,阿姨很喜歡,我會收藏好的。”
...
兩個孩子吃完飯後。
賀一鳴帶着米媪去他的房間。
鄒晴卿坐在沙發上。
白聆月看見她一臉沉默的樣子。
故意坐到她的旁邊逗逗她。
“怎麼了?賀一鳴這天賦别人要努力多少年都不一定能得到,你怎麼還不開心了?”
鄒晴卿一臉擔憂。
“一鳴這孩子從小就不怎麼愛笑,我最開始以為他有自閉症。後來小媪出生之後,可能因為有了小孩子做伴,他慢慢變得開朗起來。但是随着他們慢慢長大我才發現,一鳴隻是單純的隻跟小媪在一起才愛笑。”
白聆月有點沒太明白鄒晴卿在說什麼。
鄒晴卿接着說道:“有天賦确實是好事,可是...可是。”
白聆月看着鄒晴卿開始哽咽起來。
她伸手拍在她的後背輕輕安撫。
鄒晴卿用手捂着臉哭泣。
“藝術這種東西,沾上了或多或少都會有抑郁的可能。更别說他還是有天賦的那類。他慢慢長大,要是想畫出好作品,賀一鳴他自己就要沉浸其中...”
“...我隻是很擔心我的兒子。賀一鳴是個認死理的孩子,他認定的東西不會改變,如果未來真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我怕我的孩子...”
白聆月抱住鄒晴卿。
她知道為什麼鄒晴卿會這麼害怕。
首先是因為媽媽很愛很愛賀一鳴。
其次就是鄒晴卿也很愛很愛她的父母。
她爸爸在她10幾歲的時候因病去世了。
她的媽媽差點随爸爸而去。
鄒晴卿并沒有随了父母的藝術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