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主任也舉手贊同:“我也同意,反正梁知青不修,也是放在這裡,不如試一試。”
剩下的兩名村幹部,見大家都同意了,跟着點頭同意。
“對,試一試還有可能修好,不修就隻會一直壞着。”
“萬一真修好了,我們村也許還有可能獲得縣裡的先進村呢。”
“對對對,總要試一試!”
得到村幹部的一緻同意後,村長和書記也點頭同意了。
但梁月澤又提出了一個要求:“我還需要一套維修的工具,希望村裡能幫我借來。”
大家震驚:“你沒有工具你是怎麼把拖拉機拆了的?”
梁月澤舉起一個扳手,淡定道:“有這個就足夠了。”
大家更震驚了,居然有人能用一個扳手把一輛拖拉機給拆了?!!
一個扳手自然是無法把一輛拖拉機給拆掉的,但扳手能做大部分的事情,其他那些簡易小工具還有物理借力行為,就不用說出來了。
震驚過後,村長還是答應了:“好,不過要等到明天。”
他和縣裡的維修員有幾分親戚關系,找個理由借來用幾天不成問題。
接着書記和村長在大家的見證下,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會議室還是和梁月澤被趕出來那天一樣的布局,地上的零件位置沒動過,村長和書記也不敢動。
梁月澤一見到那些零件,就想起了他之前的設計,很快就連接了起來。
他拿出了之前交給村長的小本子,剛才村長已經還給他了,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大家見他這麼入神,也不敢再打擾,都小心地退了出去。
“你們說他能把拖拉機修好嗎?”李會計小聲地問。
婦女主任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他能不能修好,你就同意了?”
李會計:“你不也同意了嗎?”
婦女主任:“我是看你同意了,我才同意的。”
李會計:“那我是看村長和書記都同意了,又不用出錢,還有什麼好反對的?”
兩人齊齊看向村長和書記,倆人正在點評梁月澤寫的檢讨,沒搭理他們的話。
“你看他這字寫得多好啊,比我們村那高中生還好看。”書記說。
村長點頭:“字确實寫得不錯,有棱有角的,就是寫的内容不大合适,拿不出去。”
“确實拿不出去,不過寫得挺好的,認錯态度很積極嘛!”
村長想起梁月澤這幾天的行為,那膽大的性子,可跟檢讨書裡寫的不一樣。
隻希望他能不辜負村裡的期望。
他還是想想找什麼理由去借工具吧。别人吃飯的工具,不是那麼好借的。
梁月澤一進會議室,就忙了好幾天,每天早出晚歸的,連中午的飯都打包去公社吃。
許修竹因為比較賣力幹活,每天也比較累,好在之前在山上撿了不少柴火,也夠用一段時間,他中午便沒有再上山去。
兩人每天就是早上起來吃頓早飯,晚上回來吃晚飯,洗完澡躺下沒過幾秒就睡着了。
在梁月澤維修拖拉機期間,不斷有村幹部扒着窗口往裡看,連村長和書記一天都能來看好幾趟。
一開始看梁月澤隻會寫寫畫畫、分類零件,他們心裡都急得不行,要不是被村長攔下了,他們非得一天問八百遍。
其實村長的心也提着呢,但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随便質疑對方的能力。
好在從第三天開始,梁月澤開始組裝拖拉機,他們才沒那麼焦慮。
幾天下來,村裡人也慢慢知道了,新來的梁知青在公社維修拖拉機。
要問梁知青是誰,就是長得最俊俏的那一個!
一時間不知引起了多少大姑娘的傾慕,不僅長得俊俏,還有本事會維修。
村裡的姑娘紮堆休息時,讨論的都是這位梁知青。
被偶爾經過的村長和書記聽到,就是一頓叱罵,然後大家等村長和書記走後,又繼續讨論。
别說是村裡的姑娘了,就連知青隊裡的女知青,也對這位隻見過一兩次面的梁知青産生了興趣。
“曉燕啊,你們和那位梁知青一起幹活了十幾天,他人怎麼樣啊?”
說話的是和覃曉燕不太對付的錢玉珍,在覃曉燕沒來之前,是村裡長得最好看,也最嬌氣的女知青。
她是去年來村裡的,自持比覃曉燕早來一年,在這裡更受歡迎,平時都不愛搭理覃曉燕。
覃曉燕也識趣兒,平時沒事兒不找她,兩人睡覺的鋪位都隔了好幾個人,倒也沒有什麼大沖突。
覃曉燕倒是奇了,之前聽說被趕出去的梁知青和許知青,一個是資本家的兒子,一個是臭老九的孫子,錢玉珍一下就沒了興緻,今天怎麼會突然問起?
她上下看了錢玉珍好幾眼:“你問他做什麼?”
錢玉珍笑了一下,想要表現得友好一點:“我今天聽村裡人說,他如今在公社修拖拉機,他還有這個技能啊?”
資本家的兒子又如何,他本人又不是資本家,有本事的人,到哪兒都吃香。
萬一真修好了拖拉機,被縣裡或市裡的機械廠看中,照樣可以回城,回城就不用再幹農活了。
梁月澤在公社修拖拉機的事兒,覃曉燕也有所耳聞,但具體的她也不清楚。
她隻能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一聽覃曉燕說她也不知道,錢玉珍立馬收了笑容,斜了她一眼:“原來你也不知道啊!”就轉身回了自己的床鋪。
有沒有本事?能不能修好拖拉機?等過幾天就知道了。
反正和覃曉燕相比,她也沒占多少優勢。
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拖拉機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