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女士看好戲的樣子不要太明顯,也許正是親媽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秉着說的越多錯的越多,态度越急越有問題的原則,我十分平淡地嗯了一聲,然後說道:“那天下雨被淋透了,山口先給的仁花,月島螢才給的我。”
知女莫若母,新垣女士這麼一聽就知道是真的沒什麼事,最起碼她的女兒是真這麼認為的,隻是可憐借衣服的男生了。
電話那頭的日向翔陽氣勢立刻弱了下去。
【……哦,那你怎麼不問我要呢,衣服大小還差不多!】
我冷笑一聲,“合着這個時候你的身高成了優點是吧?”
日向翔陽小聲嘟囔幾句,經過電話轉播到我耳邊已經聽不清了。
剛要問他說什麼就被吼了一句:“知道啦!”
我一頭霧水地看着被挂斷的電話,突然來這一下是做什麼?
新垣女士見這麼快結束,遺憾地脫下衣服躺回去,還是再大點好玩。
可能比起别人的好戲,自己女兒的看起來更有意思,我也隻能這樣理解了。
在這裡享受完就回家了,我感覺那裡的小餅幹還挺好吃的,就多要了點帶走。新垣女士問我能不能忍到回家自己買,我覺得不太行,于是在新垣女士嫌棄的目光中拎了一兜餅幹走了。
一回家我就迫不及待拎着餅幹跑到冰箱拿了瓶飲料沖回卧室,緊接着快速的換了睡衣撲到床上,舒服地眯起眼睛。
想到明天見面還沒約好時間,我翻了個身去摸床頭櫃的手機,打算給研磨發個郵件,結果那邊正好來了電話。
“晚上好!我剛剛還想給研磨發個郵件問問明天見面的時間。”
“晚上好,感覺這個時間月不會睡着,所以就打了過來。”孤爪研磨清着遊戲存檔,他問道,“時間的話,明天中午可以嗎?”
“可以,研磨有什麼想吃的嗎?”我趴在床上,一隻手拄着臉,一隻手翻着剛拿來的烘焙雜志,手機就開着公放丢在床上。
對方似乎将手機放得很近,說話的每個字音都很清晰,“嗯……都可以,一直做蘋果派會膩嗎?”
我對這句話感到奇怪,“這要問研磨吧?一直吃蘋果派不會膩嗎?”
孤爪研磨笑了,“喜歡的會一直喜歡。”
我把雜志又翻過一頁,聽到他這樣說,随口問道:“就像蘋果派和遊戲嗎?”
“唔,不止?”孤爪研磨沒認同他喜歡的隻有提到的這兩樣。
我了然,贊同地點了點頭,“也是,畢竟人這一輩子這麼長,什麼時候多幾樣喜歡的也說不準。”
“……”孤爪研磨沉默了一會兒,他笑道,“嗯,月說得對。”
我們兩個又聊了一會兒,便互道了晚安。
都已經這個時間了,是時候吃點宵夜了,我摸摸肚子,推開門準備去廚房做點吃的,結果看見了正在吃沙拉的新垣女士。
“……你不是說你自律得很,晚上從不吃宵夜嗎?”
“沙拉算什麼宵夜?”
ok的,很有道理,隻不過是吃點水果罷了。
擁有一雙火眼金睛與過人智慧的新垣女士立刻看出這是剛和人打完電話,啧啧兩聲說道:“你像我,但是像的不多。”
情商不像她。
我給自己拌了一份牛心菜沙拉,聽到她這麼說想沒想就接了一句:“全都像你豈不是沒辦法活着念完高中。”
母女二人靜靜看着對方,最後端着碗一齊轉身回了各自的卧室。
真是孝死人了。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才起來的,阿宅的會面必不可能在早晨。出門的時候,新垣女士極力推薦穿半身短群加上那雙長筒靴,被我以老了遭罪婉拒了。
于是我就這樣頂着“沒品味”的評價出了門。
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我再摸來研磨家已經很熟門熟路了,這次是讓司機送來的,都沒用研磨來接。
孤爪研磨來開門的時候看到我手裡提着兩個小蛋糕盒子,他伸手接過放到一旁的櫃子上。
我一低頭就是上次那雙白色的兔耳拖鞋,新垣女士都沒給我買過這種,我穿上拖鞋,擡頭對他一笑,“研磨,今天買了一家超好吃的芝士蛋糕!”
“這個袋子裡是什麼?”孤爪研磨看向對方沒交給他的那個袋子。
“是之前就想給研磨分享的白桃奶茶。”我獻寶一樣把袋子舉到胸前,“很好喝!”
“這麼多,是禮物?”孤爪研磨又把袋子接走,低頭看了眼紙袋裡的數量,是真的不少。
“想不到做客禮物帶什麼,就投機取巧了一下。”我拎着兩個蛋糕盒跟在他後面往廚房走,“好像還沒恭喜研磨擠掉黑尾前輩成為主将,不過研磨應該覺得很苦惱吧,畢竟成為主将之後事情變多了。”
孤爪研磨想到了灰羽列夫,又想到了新進社團的幾個新人,臉色一黑,語氣帶上了幾分情緒,“列夫比以前好了一些,但還是一樣麻煩,沒了夜久壓着,他最近喜歡以前輩自居,雖然被我以前輩這一點反拿捏住就是了。”
”這一點和翔陽一模一樣呢,”我把兩個蛋糕盒放在料理台上,開始拆盒子,“研磨看開一點啦,你看我們烏野不管前輩畢沒畢業,都是一樣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