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減少傳播範圍,找不到其他治療的方法。”
這些毒是他親自煉出來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破解呢?
孟聞兮和簡聿白在藥理方面自然是不如那些修習了大半輩子的藥王谷弟子,隻能幫着外面的人去做一些很小的事情,希望能夠盡一點綿薄之力。
“您是谷主的貴客,怎麼能做這些粗鄙之事?還是我來吧。”
“救人之事怎麼能成為粗鄙?何況我也不是什麼貴客,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孟聞兮邊說受傷的動作也不停下來,幫着他們曬草藥。
“诶,你們魔界中人都像你這般善良?我可是聽别人說了,你是魔界的少主,未來要成為魔尊的!”
“反正不像你們說的那般邪惡,魔族和你們修仙界的人一樣,有好也有壞。”
“至于,你說的什麼魔尊,那就更不可能了。我......”
“我肯定不會成為那至高無上的魔尊,這點我倒是可以為你做保證。”簡聿白這邊也有人盤問着他,他拍拍胸脯向對面的人保證。
“那還不如是你來做魔尊呢,起碼可以确認的是你是個好人,以後不會故意做出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啊?還可以從這方面想,這倒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角度啊。”簡聿白站在對面的角度上看,還真有些認同他的觀點。
“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我不會當上這魔尊的。”簡聿白尴尬地笑了笑,他怎麼可能會當上魔尊啊。
孟聞兮和簡聿白一直在藥坊裡面幫忙,給藥王谷的弟子打下手。
其他宗門的人也都收到了瘟疫的消息,都派出了自己的藥理弟子來參與解救行動。
“八方而來,真好。”簡聿白突然有感而發,好不容易得了些空閑,坐在台階上喘口氣。
在這裡,沒有以往因為他身份的排斥,大家同心協力地勁兒往一處使。
真好。
還沒有來得及多想些其他的事情,藥坊裡的病人病情加重,簡聿白趕緊起來進去幫忙。
外面忙忙碌碌,而沈卿塵卻不見蹤影,誰都沒去細想,大家潛意識裡覺得沈卿塵肯定是在煉藥。
誰都沒有想到,沈卿塵并不在藥坊,而是在後山地窖。
“我錯了,我應該首先将你的舌頭拔掉,再把你的四肢砍掉的,這樣你就不會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我也沒想到,後山這麼大,她竟然還能聽到你的聲音。”
在那頭發花白、形如瘋子的人面前,沈卿塵的話簡直就像是惡魔的低語。
他不斷地咒罵着眼前的沈卿塵,企圖這樣就能給自己更多的信心。
“沈卿塵,當時就不應該給你一丁點的自由!”
“你就是個瘋子!”
沈卿塵默默地聽着他的咒罵,知道他聽到了瘋子這個詞,原本稍加不耐煩的樣子瞬間變為笑意盈盈。
“瘋子?你可是我從小到大的參照人啊。”
“我不就是遺傳了你嗎?我不就是在你身邊才耳濡目染的嗎?”
“我現在不過是将你對我做的事情,全部施加在你身上而已,你怎麼就覺得我瘋了?”
沈卿塵撩起身上的衣服,露出和被囚禁之人一樣的毒瘡,将這些痕迹徹底暴露在這個人面前。
“你看看,你現在身上的毒瘡、鑽心之痛以及被囚禁之後永遠無法消除的鐐铐痕迹,哪一樣是我身上沒有的?”
“你再看看,我身上的漠然、冷眼旁觀、陰晴不定,有哪一樣又是你沒有的?”
沈卿塵說着說着由剛剛開始的嘴角微勾到後面已經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笑聲,甚至笑得喘不上氣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怎麼總是喜歡做這種寬于律己、嚴于律人的事情呢?”
“老不死的,我還真是沒看錯你啊。”沈卿塵癫狂地笑着,站在那人身邊,用力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都告訴了他。
“當年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的。”
“那些長老,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你的好兄弟了。”
“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你看到他的最後一面的。”
“他先死,你再死。”
上任的藥王谷谷主癱坐在地上,明白沈卿塵這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了,趴在地上瘋狂地求饒。
“诶喲,我們可真是親生父子啊,就連求饒的話都一模一樣。”
“你就慢慢在這裡等死吧。”
“珍惜你接下來的日子,畢竟你也沒多少天可活了。”
沈卿塵笑着看着他,心裡卻不斷地湧上來惡心,強忍着離開地窖才吐出來。
“沈卿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