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察覺到,三一花靜靜地躺在他家的地闆上,花瓣的脈絡一縷一縷遊走着微光。
三一:吃火藥筒……
識别火藥,火。
放把火好了,主人。
就這樣,從三一身上燃燒起的火苗迅速點燃整個房間,在宋屏一察覺到并打開滅火裝置時,火勢已經很大了。
消防員很快趕到現場撲滅頑強抵抗的火苗,宋屏一的房子也基本燒沒了。
宋屏一狼狽的身影出現在新聞裡。
祁歡言知道時,事情已經過去兩三天了。
她心疼得要命,忍不住給宋屏一發消息:【你還好嗎?】
消息後緊跟着一個刺目的感歎号。
她被拉黑了。
祁歡言:“##%*&%&@¥%……”
賤人!
攬盛沒能去上課。
考慮到攬盛的特殊性,去上課與人接觸還是太危險了,陸時許決定讓攬盛用電腦自學。
對着花花綠綠的屏幕,攬盛……津津有味地看了下去。
不過隻看了一會,攬盛就忍不住打開手機開始刷視頻。
一天下來,攬盛隻學會了文字交流篇。
文化常識和世界的基礎知識是一點沒看。
當陸時許高高興興的準時下班回家,看見的就是攬盛坐在沙發上埋頭看手機。
“你學得怎麼樣?”
“很好。”攬盛擡起頭,“我要加,你們的微訊。”
陸時許拿出手機掃了對方的二維碼,兩人成功加上好友。
看着攬盛對着電腦随手拍的頭像,陸時許沉默了一會。
“咳咳,我考考你?”陸時許詢問道。
“嗯。”
“怎麼坐公交?”
攬盛想了一會,回答道:“坐上去。”
陸時許:……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你今天是不是玩手機沒看課程。”
攬盛:“你好,聰明。”
陸時許:“看來明天得随時監督你。”
“怎麼結巴了?”
攬盛:“沒有學,結巴。看來,我要學的,還有很多。”
這種奇怪的卡頓配上攬盛慣常的面癱,竟然也讓陸時許品出了認真和可愛的意味。
完蛋了。
陸時許換個說法:“你怎麼說話一卡一卡的?”
“因為,我在用,你們的,語言,說話。”攬盛一頓一頓地解釋,“之前都是,說家鄉話,你們都,聽得懂。”
陸時許明白了。
攬盛現在在練習口語。
奇奇怪怪的既視感。
攬盛很快就體會到了人類小孩被逼着寫作業的感受。
陸時許的聲音總會在攬盛埋頭看手機的時候從各種犄角旮旯裡傳出來。
就算攬盛找出了監控一拳打爆,也不妨礙陸時許給他打視頻電話。
托陸時許的福,攬盛總算是能夠理解這個社會了。
鄭西琳的事引起周家的警惕,周卓然偷偷調查了鄭西琳,确認這事沒有幕後推手才勉強放了心。
不過他還是求到了周老爺子面前。
周老爺子見多識廣,年輕的時候曾經與異能者打過交道,有一些人脈在,因此将此事告知了當地異能管理局的局長。
沒成想局長早就注意到鄭西琳的事,不為别的,就因為鄭西琳的離奇死亡。
她的屍體是在一個破舊的出租屋裡發現的,面容安詳,也沒有檢查出任何緻死的因素。
由于她與鄭家有關,政府便派了當地異能局的人前去處理。
高成芳也在不久後被帶去問話,在局裡碰巧遇見了鄭家的親女兒鄭悅來。
自從鄭西琳死後,鄭悅來經常來這個地方。
但是大家都沒有得出什麼有效的結論。
攬盛的存在被巧妙地隐去,除了攬盛,其餘人都陸陸續續地去異能局做筆錄。
“嗯沒錯,鄭西琳是我抓的。”白蘅點頭,大大咧咧地坐在異能局的沙發上。
中年警員忍不住摸了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你正經點。别狂。”
“警官,我該說的都說了,”白蘅苦口婆心地勸,“鄭西琳死了,所有線索都斷了,這案子也沒牽扯到别人,依我看結案算了。”
“你就是懶。”當日和她一起來的那個少年叫盛和,此時和中年警員一起指責她。
“我又沒說不查了,這案子前前後後牽扯這麼多人,聲勢浩蕩的,不如先結案,再慢慢查。”白蘅雙手投降,“萬一真有心懷不軌之人,也不至于打草驚蛇。”
“是這麼個理。”中年警員被說動,忍不住贊同,“你跟我說沒用,你得和局長說。”
“萬一他又把我抓去出任務怎麼辦?我還是個學生。”白蘅瑟縮着身子,可憐兮兮道。
盛和:“你少裝。有這時間賣慘還不如去看看筆錄呢。”
白蘅瞬間起跳給盛和來了一個暴炒栗子。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老娘給你面子不是讓你踩在老娘頭上的,别蹬鼻子上臉。”白蘅揉了揉手腕,盛和淚眼婆娑地揉着自己腦門。
“有事說事,别打架呀!”老局長端着一個透明水杯樂呵呵地走進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得了吧,每次都道歉,每次都遲到。”主打一個随心所欲,我道歉但我不改。
白蘅無語道。
“我這不是年紀大了麼!”老局長笑呵呵道。
“這案子我覺得聽小白的好,既然影響小,就把力量先收回來,應付那些怪物。”
“小白,我相信你的能力,這案子交給你,你有沒有信心?”老局長抿了一口熱水,舒服得眯起了眼,“我看你參與了這件事,細節嘛肯定你知道的多,這其中的貓膩你肯定心裡有數。”
白蘅:……
盛和:……
還能怎麼辦呢?強權當頭不敢不從。
于是,白蘅聯系了攬盛。
笑話那老頭都這樣了,有“攬”不偷白不偷。
攬盛那女人肯定知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