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覺得趙溪樓狀态确實很差,像被吸幹了精氣似的,也許是宋執尚有良心,總之,他總算答應了趙溪樓,讓他出去一趟。
趙溪樓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宋執手裡拿了個什麼東西。
他接連退後了三步,拼命的搖頭。
“過來。”宋執沉聲道,“别讓我把你按在那兒再戴上。”
趙溪樓氣的呼吸不暢,還是不情不願的走過去了。
咔哒一聲,脖子上套了個嚴絲合縫的頸環。
趙溪樓認識這東西,專門用來控制亞種的莫比圈,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這是個有主的,不可以重複被捕獲。
說不上是什麼心情,很奇妙,人類用這樣的方法對待亞種,而趙溪樓隻用了一個拙劣的謊言,就讓宋執相信了他的身份。
以同樣的方式對待他的同類,對待他本該守護的人。
趙溪樓嘲弄的笑了一下,宋執擡手在他的衣兜裡塞了一張卡。
“不限額,但是不準買亂七八糟的東西,聽到了?”
趙溪樓點了點頭,心口還閃過一絲詫異,狗東西還挺大方的。
趙溪樓離開一小時後,宋執收到了第一筆消費信息。
“您尾号0026的副卡在東嶺南街,亞灣城一樓樂樂冰淇淋(十九區店)有一筆支出,消費36元。”
宋執看了一眼就把消息劃走了,緊接着又過了五分鐘,收到了第二條短信。
“您尾号0026的副卡在東嶺南街,帕爾馬星選商城普萊美床品有一筆支出,消費217350元。”
宋執:“?”
他起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數了一遍有幾位數,然後不敢置信的又數了一遍。
21萬。
夠買一個他了。
“哈…”
宋執扶着額頭,感覺氣血上湧。
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拿起了筆,一目十行的掃過手中軍務。
趙溪樓和莫妮卡手挽着手逛街,兩人一人拿一個冰淇淋,舔的正開心。
貓女跟在身後,雙手環胸,酷酷的叼着根棒棒糖。
“西蒙,你要不要喝奶茶呀?”
趙溪樓快樂的回頭問道,西蒙搖了搖頭,“不用了…唔…有酒的話可以來點兒。”
于是,兩小時後。
趙溪樓一口氣把杯中的無酒精版莫吉托吸幹,打了個長長的嗝,然後就抱着肚子樂了起來。
莫妮卡也傻樂,西蒙不明所以,掃了他們倆一眼,偏頭舔了舔爪子。
“哎呦,這麼酷的。”
趙溪樓擡手撓了撓她的下巴,西蒙眯起了眼睛,腹部開始發出呼噜呼噜的動靜,隻是臉上還是沒有個笑模樣。
他們這一行人,組合太奇特,一隻狼人,一隻貓人,還有一個看不出是個什麼品種,但是脖頸上戴着象征着奴隸的莫比圈。
趙溪樓當然沒什麼亞種的自我認知,說說笑笑,莫妮卡也沒太有,她沒被真的抓到過,圍獵最嚴重的那會兒,已經被趙溪樓收留了。
隻有西蒙有些不安,兩個尖尖的耳朵動來動去,時刻聽着周遭的聲音。
到最後才逐漸放開,喝了很多,醉醺醺的坐在沙發上。
趙溪樓看着她的樣子,發誓一定要讓她喝高興了,一上頭就徹底忘了自己用的是誰的卡,又恢複了以前揮霍無度的習性,“給我來個神龍套。”
服務員看着他脖子上的莫比圈,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趙溪樓正憋着一肚子氣,看到他那副眼神,直接把卡遞了過去,“我先付錢行了吧。”
于是。
“您尾号0026的副卡在中央都市,薩莉酒館有一筆支出,消費88888元。”
其實已經有點兒開始不妙了。
趙溪樓忘了自己沒有光腦,也沒貼抑制貼,在公共場合,就這麼讓自己的信息素逸散了出去。
神龍套擺上之後,他們如稚童抱金過鬧市,吸引了許多不懷好意的目光。
趙溪樓卻無知無覺,和莫妮卡罵着宋執有多混蛋。
“宋執太過分了,你都不知道那床有多硬,我每天每天都睡不好,翻個身就被硌醒了。”
莫妮卡也已經醉了,點着頭敷衍,“嗯,宋執,硬…硬呢。”
“什麼跟什麼呀。”
趙溪樓戳了戳她的腦門。
“你以後回了澤塔星,可不要忘了我呀,到時候我會帶西蒙…還有好多獸人,去澤塔星看你…你…嗝…要帶我們好好逛逛。”
“嗯嗯。”
莫妮卡點了點頭,“我讓爸爸開他的卡車,載着村裡的人去看大家演出。”
趙溪樓好奇的問,“你爸爸也是狼人啊?村裡也都是嗎,哇,那你們坐一起,感覺會很壯觀呀。”
莫妮卡:“……”
怎麼感覺醉的是他。
她們喝的差不多了,趙溪樓揮手叫服務員把沒喝完的酒存起來,等下次再來,剛要起身,變故突生。
一個滿臉胡子,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快步朝着他們走了過來,擡手就給了趙溪樓一巴掌。
他直接被扇倒在地,耳朵嗡嗡的響,左臉一片鮮紅。
“居然敢偷老子的卡,小賤種,老子是不是沒收拾好你。”
趙溪樓第一反應不是疼,而是覺得荒謬,什麼,這卡是他的?明明是宋執的啊。
口中軟肉磕到牙齒上,趙溪樓吐了一口血水,艱難的仰頭道:“你誰啊?”
莫妮卡膝蓋一軟,下意識的跪到了趙溪樓的旁邊,準備一起認錯,隻不過還是疑惑的悄聲問了一句:“你偷的?”
西蒙躲到了趙溪樓的身後,拉着他的衣角,“你說的那個宋執,就長這樣?”
語氣帶着淡淡的嫌棄,和說不出的憐憫。
“不是啊。”
趙溪樓是真的被打懵了,等到那個男人開始上前拖拽他,說要回家再收拾他的時候,他才終于清醒了。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主人是宋執,你給我松手。”
男人是個Alpha,力氣極大,怎麼掙也掙不脫,趙溪樓求救的看向西蒙。
她愣了一下,然後就把頭偏向了一邊。
“西蒙…你不是Alpha嗎?你可以打過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