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溪樓這一覺睡的亂七八糟的。
沒到家,還在車上人就開始昏沉,睡的并不安穩,即便是虛假的世界,那種境況也到底留下了幾分陰影。
就這麼一路哼唧着到了家。
管家擡手想接過宋執懷裡的omega,卻被他避開了。
“做些甜品。”
宋執淡聲囑咐,而後将人抱上了樓。
趙溪樓一躺到宋執的床上,卻睡的更不安穩了,身子動來動去的,口中模糊不清的喊着些什麼。
“滾啊,智障…”
“你們别碰我…别…”
“求求你…嗯…輕…一點。”
宋執的眸子蓦然黑了下去。
他擡手攬着趙溪樓的脖子,把人放到自己的臂彎裡。
“誰碰你了?”宋執問。
趙溪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搞不懂他在說什麼。
“好累…讓我睡…”
“我說,誰碰你了?”
趙溪樓聽到不妙的語氣,蓦然清醒了,他盯着宋執看了好一會兒,視線不自然的漂移了,“沒有啊,沒誰…”
這番欲蓋彌彰的模樣,讓宋執确認了自己的猜測,他慢慢的将手放開,看着趙溪樓摔到床上。
怎麼了這是,趙溪樓看着他的神色,半天才反應過來,宋執想多了。
他理解的碰和宋執理解的碰,完全是兩個概念。
趙溪樓大腦一抽一抽的疼,也實在沒力氣和他争論自己是否還“清白。”
而且,如果真的能把所有人都救出來,趙溪樓完全不在意自己在虛拟世界裡,是否真的被人“糟蹋過。”
就算是真的遭遇了不幸,趙溪樓也絕不會咬着小手絹,哭天喊地的說,我不幹淨了嗚嗚嗚,宋執也休想讓他以此為恥。
他勾唇笑了一下,哄道,“好了…這麼激動幹什麼。”
“先讓我睡一會兒,睡醒了再和你說。”
趙溪樓聲音很輕,很無力道。
他實在是太累了,好幾個小時的斡旋,耗盡了他的全部心力,此刻除了睡覺以外,腦子什麼念頭都沒有。
他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時看到床邊放着一杯溫熱的水,趙溪樓端起來喝了,他輕咳了幾聲,又倒回了床上。
想要換個姿勢接着睡,卻發現腳腕很沉重,像拖着什麼。
趙溪樓坐起身,詫異的低頭,看到左腳腳踝上多了一道鐐铐。
“!”
“宋執!”
趙溪樓喊了幾聲,卻看不到人,他踉跄走下床,卻連書桌都走不到。
小腹發脹,趙溪樓咬牙切齒的扯着鍊子,卻發現它的另一端纏在床腳,紋絲不動。
“宋執…宋執!你混蛋!”
聲音逐漸從氣急敗壞變成了哀求,越發的急迫可憐,趙溪樓使勁兒的扯着鍊子,往衛生間走,剛走了幾步就被扽住。
“宋執…主人…”
趙溪樓又慌忙去掰腳上的鐐铐,它當然仍舊紋絲不動。
他赤足站在地毯上,一秒比一秒難捱。
“有人嗎,有沒有人…”
趙溪樓的聲音帶了哭腔,“幹什麼呀…宋執你要幹什麼…”
宋執走進來的時候,時間點掐的有些太好。
褲子濕透了,連帶着那價值連城的地毯也沾染了他的羞恥。
趙溪樓兩腿交疊的站着,嘴唇被咬出了血來。
宋執端着手裡的楊枝甘露,走到趙溪樓的面前,舀了一勺,遞到他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