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後許蘅戴上了耳機打遊戲,跟宋知杳說有事叫他就行,宋知杳說好。
許蘅打遊戲比較安靜,開着語音但也隻偶爾說一兩句話,什麼“輔助來上路”“法師控魯班”之類的。宋知杳沒打過複雜的遊戲,不懂這些,隻覺得許蘅是個情緒穩定又很有領導能力的人,不像他家裡的一個表哥,每次打遊戲激動得仿佛要把房頂掀飛,順風的時候就狗腿誇大神,逆風的時候就暴躁問候親戚,他每次打遊戲宋知杳都要離他三米遠,生怕自己被無辜掃射。
宋知杳拿過行李箱收拾回家要帶的東西,沒多少需要帶回家的,也就半個小時就收好了。發了會兒呆拿出畫闆畫圖,他在網上接單畫作約稿,因為出圖精美價格公道,來找他的人挺多,是個有着十萬粉絲小有名氣的畫手。
宋知杳一畫起圖來就比較忘我,能在位子上坐三個小時都不分心的那種,不喝水不愣神,全神貫注在畫闆上。
“你這是畫的沈以沨嗎?”
突如其來聲音打破宋知杳給自己結的一層隔音罩,他手一抖在人物臉上畫出了一條破壞美貌的紅色線條。
“額,對不起,我吓着你了。”
宋知杳愣了兩秒才擡頭看向不知道何時站到自己座位旁的許蘅,他一臉抱歉地看着自己。
宋知杳搖了搖頭,說沒事。
“可是,你的畫被我毀了。抱歉,我沒想到自己會吓到你,我能做什麼彌補嗎?”許蘅指着畫闆上因為那驚吓的一筆而讓整張圖都成為敗品,真誠地表達歉意。
“沒事的,可以撤回。”宋知杳點了撤回鍵,那一條紅線立馬就消失了,還原人物完美無暇的面容。
許蘅放心下來,露着一口整齊的白牙笑着說:“那就好,差點以為因為我的冒失而壞了你的作品。”
宋知杳抿嘴往兩邊拉了拉,又說了句沒關系的。
許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畫闆,繼續問:“你畫的這是沈以沨吧?”
宋知杳點了點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