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兌這才意識到，說穿了，他也隻有幹瞪眼的份兒。

“還有什麼？”風離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兌措辭，半晌，擡頭道，“我聽說玉會吸人精血，是真的吧？”

風離“嗯？”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盯過來。

劉兌一個勁兒撥弄着飯菜，“你養他，卻讓他吸别人精血，他在白依身上碰過釘子，所以還報複了白依，我都看到了。”

風離笑，“你要這麼跟白依說，師姐一準好好疼愛你。”

劉兌臉騰的紅了，壓低聲急促道，“我不是威脅你！我在迎新現場遇到的事，不管是不是誰有意為之，都算了，揭過不提！我現在，就是提醒你，别去害人，我，能看到！”

“我知道你能看到。”風離頓了頓，放下筷子，“不過你可能不大理解，沒聽說過人玉互養一說麼……嘿，張淩霄！”

劉兌轉過頭。

張淩霄在他們旁邊的桌子放下餐盤，沖風離打招呼，紅潤的臉色完全看不出宿醉的樣子。

“山有玉則草木潤，人藏玉則萬事興。”風離繼續，“盤古靈魂接天之神韻而生精，吸地之靈氣而生髓，鬥轉星移，日滋月養，遂生成玉。玉是天地精華，不會害人，隻有天盤孤宿的命硬之人才不容他近身。”

劉兌木呆呆的注視着風離，直到他說完，好像，還是沒聽明白，但又不能要求他說得通俗易懂點兒，隻好用商量的語氣說，“那好，不管怎麼樣，别害人就行，還有哦，你們都住我上鋪……”

風離點點頭。

劉兌鎮定道，“先聲明一下，我并不歧視任何人群。”

風離再點頭。

劉兌咽口唾沫，“那個，晚上，能不能輕點兒？”

風離，“什麼？”

“你跟那誰……”劉兌擠眉弄眼，“你們兩個……晚上……那啥……”

風離，“……”

“你不歧視我歧視，我打小沒法兒跟智障人群溝通，再見。”風離端起盤子挪走了。

對着空蕩蕩的飯桌愣了愣，自從相識以來一直戴着外交面具的風離，頭一回對他流露出了真實情緒。劉兌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