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呢?”周慕目前隻能想到一個,“威懾幽冥宗?”
“教主,這倒是很像我們的做法。”一旁的吳佑感歎,然後猛然驚呼,“不會也是想讓幽冥宗歸順他們吧?”
在他前面的周慕和嚴客華已經相視而笑,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然後周慕轉身拍了拍吳佑的肩膀,“你猜對了。”
“這幫盜匪不過是他們的一把刀。”嚴客華也跟着轉身對吳佑解釋。
“那是哪個門派呢?”吳佑喃喃自語,開始思考離這裡比較近的幫派。
“教主教主,我還有一個問題!”吳佑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又跑過兩人面前,“為什麼他們要借助盜匪呢,不能像咱們一樣直接來跟夜宗主談嗎?”
“因為咱們是魔教,人家是江湖正派啊。”周慕忍不住吐槽,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焰影教“魔”在何處,這麼多年的魔教名聲更像是想要打壓焰影教的人故意編造出來的,“他們有些自诩正派的門派,自然不能像咱們一樣光明正大地‘欺負’其他幫派,不然會落得個殘害同輩的名聲。”
“明明想要侵占其他的幫派,卻隻敢使些小人手段,通過一幫盜匪來敲打幽冥宗。”嚴客華語帶譏諷,然後又覺得好笑,“這樣看來,咱們魔教的名聲倒是方便有利許多。”
吳佑也義憤填膺,“可不是,他們還犧牲了這些無辜的村民!”
“好了,至于是誰暫且不管,先找到這幫被他們當作刀的盜匪。”
周慕總覺得這屋子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裡奇怪,所以在這裡徘徊了許久,“客華,吳佑,你們覺不覺得這上面的劃痕不太對?”
嚴客華和吳佑一左一右來到周慕旁邊,看着周慕指着的位置,是打掉倒在地上的木門上面留下的武器劃痕。
嚴客華用手指往這些劃痕上觸摸了一遍,“這些劃痕好像不太流暢。”
“而且上面還覆蓋了一些東西,吳佑,用你的刀在旁邊也劃一刀。”周慕用指尖從那些劃痕上撚起一些棕褐色粉末,然後伸到兩人面前,
嚴客華接過,然後在兩指間撚了撚,又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這是……好像是鐵鏽。”
“鐵鏽?我看看,我家以前就是打鐵的。”吳佑湊了上來,從那些劃痕上也抹下一點,“沒錯,就是鐵鏽。”
有方向了!
周慕又指着吳佑新劃的那道刀痕,“你們看這道,狹長且流暢,而這些舊的,就略微顯得阻滞,應當就是這些鐵鏽導緻的。”
“他們為什麼要用一些生鏽的武器呢?”吳佑不解地看着周慕和嚴客華。
周慕沒有直接解答吳佑的疑問,反而說道:“這周邊幾個村子,都屬于幽冥宗的地盤,那麼一大群帶着武器的盜匪突然闖入,幽冥宗不可能不察覺。所以……”
周慕說着說着停了下來,眼神中帶着鼓勵欣賞地看向嚴客華,嚴客華隻好接着道:“所以,這幫盜匪的武器是一點點帶來的,他們人也是分批到這裡的,他們找了一個地方将武器藏了起來,而人平時就裝作普通人的樣子生活。”
“客華說的沒錯!”周慕誇贊地拍上嚴客華的肩膀,嚴客華莫名感覺到了周慕語氣中“我家有兒初長成”的老父親心态,無奈地在心底歎了口氣。
“哦我懂了!”吳佑終于反應了過來,“他們把武器藏在了潮濕的地方,所以這些才會生鏽。”
周慕欣慰地點頭,“所以,我們現在去找村民問問附近有沒有什麼河流湖泊什麼的。”
周慕三人剛走出這間屋子,嚴客華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于是跟周慕吳佑低聲說了。
“是幽冥宗的人,那就讓他們跟着吧。”周慕也同樣壓低聲音,“吳佑你去找村民問問附近潮濕的地方,記得問的時候大聲一點,務必要讓這跟蹤的人聽到。”
“為什麼?”吳佑又不明白教主的意思了。
嚴客華看周慕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于是幫他回答,“你忘了我們還有一個收服幽冥宗的目的嘛,教主的意思是既然他們想知道我們做什麼,那就讓他們知道。”
“懂了!”吳佑興奮地打了一個響指,跑走去問村民了。
随着吳佑的跑走,周慕和嚴客華發現身後跟着的幽冥宗弟子猶豫了一下,然後轉身去跟蹤吳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