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啊,哦,對了,這個小姑娘啊,最近有幾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電視聲音放的老大聲嘞,還每次放到半夜,我們都以為是她媽媽住院了,她一個人睡着害怕就沒去說她。說起來也可憐,她們娘兒倆相依為命的,媽媽上個月查出來肝癌晚期住院了,就留下小姑娘一個人在家,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被人給殺了,作孽喲。”
“大娘,謝謝您提供的線索,後期如果我們還有情況要了解,會繼續來找您的,希望您配合。”
孟陸站在門口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攝像頭,給陳飛使了個眼色,陳飛明白,出去調監控。
房間裡,初步的勘察已經結束了,紀言帶着手套對屍體進行檢查。
“死者身上有七處刀傷,其中緻命傷是在胸口的這一刀,從屍體的僵硬程度和屍斑情況來看,死了應該有兩天了。”紀言比了比死者身上的刀口長度,“傷口直徑大概是4公分。”
“那豈不是...”高洋心中有所猜測,但是怕引起恐慌不能在這說出來。
“如果是的話這裡應該還會有一樣東西。”
孟陸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這是個連環殺人案的話,那現場一定會有一樣東西。
“咦?這是什麼?”
邵也本來想撿掉下來的筆,餘光一瞥,看到了床底下的東西,用鑷子把東西夾了出來,幾人看到了一塊粘滿血的蠶絲布料,影影約約還能在角落上看見一個“柒”字。
一個巨大的猜想在幾人腦海中形成,就在這時高洋手機裡收到李躍傳過來的李紅光年輕時的畫像。
“李紅光年輕時候的畫像出來了,長得還挺帥。”
“我看看。”邵也湊過去看,突然激動的說,“這人我認識!是那個那個失蹤很久的慈善家!我記得叫...嘶...叫李安邦!”
一個是慈善家,一個是高中生,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卻接連被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陸擰着眉看着裝在證物袋裡的手帕,是不是當中有什麼被他們忽略的東西。
“老大。”陳飛從外面進來,“查到了,這兩天進過這裡的隻有一個男的,人在派出所了。”
“嗯?”高洋疑惑,“這麼快?”
陳飛壓低聲音,用隻有幾人能聽清的聲音說:“昨天晚上剛被掃黃大隊抓了,但是據說好像有點關系,咱得趕緊去,去晚了我怕人跑了。”
派出所大廳,吳慎言正領着戴家俊往外走。
“這次可多謝你了老同學。”戴家俊還以為自己這一回要進去了,結果沒想到峰回路轉,遇到了自己的老同學,“我老婆懷着孕,不能那個,我就想着放松放松,沒想到碰上這檔子事,哎,對了,這事兒...”
“明白,你隻是去那裡喝了個酒,我們請你過來隻是配合我們調查,走個基本流程而已。”吳慎言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明天你有空沒?我請你吃飯,帝豪酒店出了個‘黃金宴’。”戴家俊拍了拍吳慎言的手,“就當是老同學多年沒見,聚個餐,叙叙舊。”
背後的含義吳慎言自然是明白的,這些年他也沒少幹這種事,點頭應下。
“那我就先走了。”
戴家俊剛打開車門就被一隻手給按住了。
“戴家俊是吧?”孟陸出示自己的證件,“請跟我們走一趟。”
看見戴家俊被攔住,吳慎言快步走過來:“孟隊,這是怎麼了?”
孟陸看了一眼吳慎言:“吳警官,你不應該在總局嗎?怎麼來分局了?”
吳慎言尴尬一笑:“我來這裡看看而已。”
孟陸知道吳慎言是吳局長的親侄子,平時沒少靠他叔叔的權力撈油水,想來陳飛說的有點關系是指這層關系。
“這位是你的?”
“哦,很久聯系的老同學,他這是怎麼了?”吳慎言看着被幾人壓住的戴家俊開口問道。
“有個案子需要他配合調查而已。”高洋也看不慣吳慎言的所作所為,“吳隊長這是對我們的工作有什麼指教的地方?”
“不敢不敢。”
孟陸和高洋這麼年輕就能坐到這個位置上,靠的不是左右逢源,更沒有親戚關系,靠的是一個一個案子和最快破案記錄,哪怕吳慎言背後有吳局長撐腰他也不敢從他們手裡搶人,隻能眼睜睜看着戴家俊罵罵咧咧的被帶上車。
“吳慎言!你就這麼看着?”戴家俊被高洋粗暴的塞進車裡,看着吳慎言沒有任何作為,恐懼化為怒氣,破口大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自己朋友都保不住!還說是什麼大隊長!我看你就是個屁!”
“閉嘴!”
高洋把人直接一把塞進車裡,笑着對吳慎言說:“吳隊長,那我們就先執行公務了。”
“嗯,辛苦。”
吳慎言牽強的扯出一個笑,看着車子遠去的背影,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