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哪怕是學校放假學生走光了,也會有安保後勤人員留下來值班守夜,但是自從寝室樓出事之後,很多保安都說在晚上看到過鬼影,辭職的人越來越多,學校開高價,才勉強留住最後兩個人。
“呼,總算是巡邏完了。”保安小何放下手電和警棍,“學生在的時候還感覺挺熱鬧的,學生一走,陰森森的。”
老安從冰箱裡掏出兩瓶啤酒遞給他:“喝點吧,剛剛巡邏的時候看你一直在擦汗,今天晚上也不是很熱啊。”
小何擦了擦手上的汗,接過啤酒說:“我這不是熱的,是吓的,前兩天郭哥值班的時候不是看到有...”
“噓噓噓,别說話。”老安趕緊制止他,“背後不說人,晚上不說...哎呀,還是喝酒吧,來來來,我這裡還有老婆早上炒的花生。”
小何抓了一把花生塞進嘴裡嚼着,又猛灌了一口啤酒:“老安,你老婆知道這事兒嗎?”
“鬧得這麼大,哪能不知道,前兩天我老婆看新聞的時候就知道了,還勸我辭職換地方。但是你說我一把年紀了,不像你們辭職之後還能找個好工作,我喲,還是待在這裡吧。”老安從制服的口袋裡掏出一個黃袋子,“不過我昨天特地去求了個平安符,聽說那邊還挺靈的,你要不要也去求一個?”
“可以啊,在哪邊,我過兩天就去。”
“在那個...”
啤酒一瓶接一瓶,很快酒精上了頭,兩人都趴在桌上睡了過去,小何喝得少,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醒了,想要扶着老安去值班室的床上睡,轉身時卻感覺有一道影子閃過。
“不會是...是真的吧...”
小何害怕的不敢回頭,酒都吓醒了,趕緊把老安搖醒。
“嗯...”老安迷迷糊糊的睜眼看着他,“大晚上還不睡,幹嘛呢?”
小何聲音有些顫抖:“老安,剛剛我看見...看見有個影子...”
“什麼影子不影子的。”
老安借着酒勁撐起身子走到窗邊,指着窗邊趴着的野貓說:“隻是隻貓,别大驚小怪的,都這麼晚了,趕緊睡吧。”
趙海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被綁着手腳,赤裸着上身,嘴裡還塞着衣服,房間沒有開燈,隻是在周圍點了蠟燭,昏暗的燈光讓人一時難以判斷方向。
楊槐花聽到動靜點着蠟燭,緩步走進浴室,蹲在他的面前:“醒了?”
孫曉薇和楊槐花長得極像,在燭光下甚至分不清眼前的是誰。
趙海以為見鬼了,害怕的往角落裡靠,卻發現周圍的布置十分熟悉,再仔細一看,就是寝室的浴室,他們殺人分屍的地方。
“嗚!嗚嗚!”
趙海嘴裡不斷發出嗚咽的聲音,企圖有人能發現他。
“這裡隻有我們,你還在等誰來救你?”楊槐花舉起手裡的刀,“眼熟嗎?”
趙海看清那把刀的輪廓,眼中的恐懼難以掩藏。
“看樣子是認出來了?你們就是在這裡,拿着這把刀殺了我女兒的吧?”
“啪。”
冰冷的刀面拍在趙海的臉上,留下一道紅痕,順着脖子往下,刀尖頂着他的心髒,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刺入心髒,取走他的性命。
趙海早就沒有平日裡那麼意氣風發,身體不住的顫抖着,淚流滿面,求饒的話被堵在嘴裡,隻能無聲的嘶吼着。
楊槐花嘴角勾起一抹笑,抓着他的頭發,說道:“放心吧,我沒打算讓你就這麼簡單的死了,我女兒受的苦,我要你一點一點還回來。”
趙海被放平在地上,拼命的扭動掙紮,楊槐花跨立在他身上,手上握着那把剁骨刀,狠狠砍下...
“碰!”
寝室的門被踹開,孟陸舉着槍帶人沖進來,直奔浴室,卻看到楊槐花站在血泊當中,地上的趙海一條手臂被砍下,人也已經沒了反應。
孟陸舉起槍對準她:“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