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陽看着被踩髒的地毯,隻是皺眉,問:“什麼事?”
“哦哦哦,我們那一船貨剛到東洋碼頭就被人炸了。”
“誰做的?”
小弟有些心虛:“沒看清臉...”
“貨被炸了,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沈寒陽臉上帶着笑意,揮了揮手,響尾蛇明白他的意思,拎着人想要拖出去處理掉。
“雖然沒看清臉,但是有監控!有監控!監控拍到了!”
小弟急匆匆從兜裡掏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
雖然距離遠,但沈寒陽還是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示意響尾蛇把人放下。
視頻裡的男人帶着頭盔,開了一輛純黑色的機車,速度很快,雖然隻是在攝像頭面前一晃而過,但是沈寒陽确定,這就是他這麼久要找的人。
小弟看着沈寒陽沒有生氣,有些疑惑:“老大,這人?”
“朋友。”
小弟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那他還炸我們碼頭?!”
沈寒陽把手機扔回給他,頭也不回的朝卧室走去:“炸了就炸了,就當是慶祝他回來了。對了,讓保姆把地毯扔了。”
沈寒陽的床邊一直放了一本書,他經常翻看,之前保姆擅作主張,幫他把書收拾到書房,惹得他發了好大的火,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随便動這本書。
翻開書,一張照片被夾在裡面,照片的邊角已經起了毛邊。
沈寒陽摸着照片,眼角壓不下的笑意:“終于是等到你回來了。”
律頌靠在江邊的欄杆上,啃了一口冷掉的漢堡。
冷掉的芝士有點膩,不好吃,也不知道謝繼行為什麼喜歡吃這東西。
律頌掰了點漢堡扔給旁邊一直盯着他的海鷗,海鷗高興的叫着,叫聲引來更多的同伴搶食。
剛吐槽了幾句謝繼行,律頌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喂?幹嘛呢?”
“抽煙。”
謝繼行的耳朵很靈,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海鷗的叫聲:“大白天的去海邊抽煙,你是真的閑啊?”
律頌掐滅煙頭:“順路兜風。”
謝繼行懶得理會他突如其來的情調:“剛剛紀言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想要去莊園那邊玩兩天,我不在國内,你幫忙安排一下。”
從小到大謝繼行就是個甩手掌櫃,律頌也已經習慣幫他打理所有事務,挂了電話,轉身戴上頭盔,往莊園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