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突然的休假,讓手下的幾人短暫的驚慌了一下,但是又很快的鎮定下來,各做各的事,沙坑白骨案還沒破,他們現在有的要忙的。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現在唯一不能平靜的是局長辦公室。
吳慎言本來翹着腿在空調房裡打遊戲,卻被一個電話叫到了辦公室,剛推門進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打了一耳光。
“說!趙海的毒品是不是你給他的?!”
吳慎言捂着被打的半邊臉,有些懵,聽到吳忠的話才反應過來,站直身子說:“對,沒錯,就是我給的。”
吳忠指着他的鼻子,恨鐵不成鋼:“吳慎言啊吳慎言,你要我怎麼說你?!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毒品這種東西你賣給别人我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把這種東西賣給自家人,你是怎麼想的?!你就不怕他把你供出來惹火上身嗎?”
吳慎言滿不在乎的說:“當初是他上家被抓了,毒瘾犯了,跪在我面前求我,我才給他的,就是因為是親戚我才這麼便宜賣給他。再說他一個殺人犯說的話誰會去聽?”
“誰會去聽?你可别忘了,孟陸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别人可能會當作是趙海死前的亂咬,他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這些細節。他這麼年輕就能做隊長,而且手底下的人都對他服服帖帖的,可不都是他爸的原因,那是有真本事在的。”吳忠看着眼前不服氣的侄子說,“你要是有他一半的能力,也不至于這麼多年還原地踏步。”
前面的指責和教訓都不足以讓吳慎言生氣,但是吳忠對孟陸的評價卻讓吳慎言的心裡掀起了浪潮。
又是孟陸,憑什麼每個人都覺得他好?!
“行了,多的我也不說了,趙海的事我來解決,你這段時間給我收斂點,聽到沒有?”
吳慎言咬着牙點點頭,吳忠看他這個模樣,隻能歎氣,揮手讓他出去。
春山居裡,響尾蛇挂了電話,走進客廳。
沈寒陽下午還有個财經時報的采訪,挑了件家居服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拿着雜志翻頁,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摸着蜷縮在一邊的貓。
“老大。”
“嗯。”沈寒陽從雜志裡擡頭,“吳忠的電話?”
響尾蛇點頭:“是的。他說...”
沈寒陽擡手打斷他:“他讓你去醫院幫忙滅口,還說别讓我知道。”
響尾蛇有些詫異,擡頭看他。
沈寒陽又重新低頭看雜志,不緊不慢的說:“有些人,人老了,腦子也不好使了,到現在還沒看清局勢,怪不得這麼多年止步不前。”
“那需要我去...”
“不用,晾着他。”
“是。”響尾蛇點頭,“還有一件事,吳慎言托人來說,他叔叔年紀已經大了,經不起折騰,希望能頂替他叔叔。”
沈寒陽突然笑了:“一群蠢貨還覺得自己特别聰明,真是無藥可救。對了,那個錢宇你覺得怎麼樣?”
“聽話,有腦子。”
算是響尾蛇給人很高的評價了。
沈寒陽隻是點頭不再說話。
響尾蛇低頭準備出去,卻看到手下匆匆忙忙跑了進來,他身上還帶着傷,衣服上沾了不少塵土。
響尾蛇拽了一把,讓他别踩進地毯,但還是晚了一步。
意識到自己犯錯的小弟倒吸一口氣,磕磕巴巴的說:“老大,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