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烈把老人家扶進屋子，老太太坐在屋裡直哭，剛剛路小奎說的那些話她自然都聽見了，她從沒想過自己掏心掏肺善待的孩子居然會這麼說。

“老太太，我是刑偵支隊的，有些關于路小霞的事情還想問問你。”孟陸蹲在老太太身邊，“路小霞的房間是哪個，我方便進去看看嗎？”

老太太聽到是警察‘噗通’一下跪了下來：“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一定要給我們小霞主持公道啊！”

孟陸拉着老太太起身：“您放心，我保證找到殺害小霞的兇手。”

路小霞的外公外婆雖然住的是平房，但是卻把朝向最好的房間給了路小霞，裡面桌子衣櫃雖然很舊但是一應俱全。

房間之前已經有同事來搜查過了，沒找到什麼有效的線索。

聞烈帶着手套拉開抽屜，裡面都是路小霞的試卷。

“她這成績是真的不太好，每次都考五六十。”

孟陸翻了翻桌上的習題冊：“不一定吧，你看這個。”

習題冊沒有封面，皺皺巴巴的，還寫着别人的名字，估計是哪撿來的，上面的字迹也有兩種，很明顯其中一種是路小霞的，她的字迹端正，一筆一劃都很認真。

“一個沒條件都要創造條件學習的人，我覺得她不是她班主任說的那樣。”

孟陸拉開衣櫃，衣櫃裡隻有兩三件衣服，款式完全不是這個年紀的姑娘會穿的，大小也不匹配，但是每一件都洗得很幹淨。

“小霞的衣服有一些是我撿來的，還有一些是街坊們送的。”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她很乖的，會幫我們砍柴，賣菜，讀書也很用功的，每天晚上寫作業到很晚。”

“老太太，你女兒女婿平時都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也就過年的時候回來一下，每次都待不了幾天，說工作忙。”

“那平時他們給你們錢嗎？”

“會...會給我們錢...梅兒還是很孝順的...”老太太想要騙過自己，但卻有些沒有底氣。

聞烈摸着牆上的壁紙，突然摸到一個凸起。

“老大，這裡。”

孟陸小心翼翼的揭開牆紙，牆體被掏了個洞，裡面之前似乎有東西，但是現在沒了，隻剩下一塊破布堵住洞口。

“老太太，最近有誰來過家裡嗎？”

老太太搖頭：“沒有啊，自從那天小霞下午出門之後就再也沒人來過了。”

“等等，下午？”

“是啊，家裡就我在，我還奇怪小霞怎麼突然回來了，她說是作業本沒帶，馬上就出門了。這一出門可再也沒回來了，小霞，我的小霞啊！”

老太太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

“那天她回來之後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沒有啊...”老太太想了想，“就是咳嗽，我還讓她多穿件衣服再走。”

孟陸和聞烈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直到上車，兩人還是很震驚。

“如果是路小霞拿的牆裡的東西我們不可能在她身上找不到，但是如果不是她拿的，那還能是誰？”

“老太太雖然看不見，但是她确确實實是跟路小霞說過話了。”

孟陸反而覺得有些不對勁：“萬一回來的不是路小霞呢？”

“那還能是誰？”聞烈臉色一變，“你是說，徐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