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準備那麼多煙火彈,是因為你早就知道鈴木夫人制造了大量的仿制黑珍珠,對吧?”
“怎麼可能呢,新一?”依舊是那張嬌俏的笑容,依舊是那嬌俏的聲音,“我甚至都分不清哪個是黑珍珠,怎麼去偷呢?”
“憑你多年的盜竊經驗,你應該很容易就看清楚吧。”新一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全過程。
“你知道珍珠的成分是碳酸鈣,手上的油漬粘在上面很容易使珍珠表面酸化,進而失去光澤,而鈴木夫人是戴着手套的那顆珍珠取出來的。雖然現場其他賓客也有的注意到了,但是這種珍貴的寶物怎麼可能去交到别人手中?”
“僅靠這幾點怎麼可能……”小蘭想争辯一下,被新一打斷了。
“光看這幾點或許不可能,但是你也注意到了吧,鈴木夫人身上帶那顆并無光澤,這就像很多博物館裡面展出的珍珠一樣,無論怎麼保護珍珠的壽命也不過幾十年,而林木家這顆珍珠是在60年前得到的,這麼多年肯定早已暗淡無光。一顆失去光澤的珍珠,财富縱橫的鈴木财團夫人還會煞有介事的用手套将它取出,你覺得呢?怪盜基德……”
“可是米花博物館裡顆珍珠為什麼那麼明亮呢?”小蘭揚起一個天真的笑容。新一的眼睛微信的眯了眯,“所以你沒有偷啊。”
“這就是為什麼你再次發預告函,促使鈴木夫人帶上真正的珍珠啊。”
新一笑着搖了搖頭:“實話說,你的方法若非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可能成功,你很聰明,選擇了小蘭,你知道我不會懷疑她。”
“可是你還是懷疑了呢,工藤新一。”小蘭的聲音陡然變粗,成了一個少年的音色,“讓我猜猜是什麼引起了你的懷疑……是我模仿的不太像嗎?還是……”
新一皺着眉打斷:“你模仿的再像也不是她!”
“哦,是嗎?”怪盜基德唇角挑起,一張口那份少年的聲音蕩然無存,變成了新一最熟悉的聲音,“新一~怎麼辦,好喜歡你啊~”
“你,閉嘴。”如果不是這套裝扮,新一簡直想将眼前的人撕碎了。
“哈哈哈,果真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呢。”怪盜基德略帶挑釁的看了新一一眼,又變回了小蘭的聲音,“那怎麼辦啊~新一,你竟然這麼懷疑我,那我們打電話讓警察過來吧。”
“你休想!”新一一把扣住基德的雙手,用擒拿的姿勢把他壓倒在地,“我怎麼可能會讓你使出相同的把術?”
“那天在屋頂上也是吧,你召集起所有警察根本不是想嘲諷我,而是打開滑翔翼讓大家誤認為你會飛天,利用閃光彈趁衆人不留神間,扮成警察混入人群中。”
“你難道隻會用這種俗不可耐的把戲嗎?我可是鼓起了12份心意來對付你這位隻身闖入犯罪現場的完美的藝術家來表達敬意,期待和你的一決高下呢!”
“不過,大部分藝術家都是死後才出名的,今天就由我把監獄的墓穴了。”
怪盜基德不置可否的“啧”了一聲,“有時間在這壓着我,不如去看看你那位小青梅。”
新一臉上的神色頓時不淡定起來:“你……”
怪盜基德嬉笑着,似乎很滿意他現在的表情:“我和那位漂亮的小姐借了衣服,她現在可能孤零零的在救生艇裡躺着呢吧,你再去晚了她可是會感冒的喲。”
“你……真無恥!”
新一松開桎梏着怪盜基德的手,從他身上起來,想也不想就機房外奔去。
那個混蛋!!
身後有一陣強光散開,新一回頭,被強光刺了下眼睛,怪盜基德的聲音在強光包裹中響起:“Bey bey,名偵探。”
“可惡!”新一顧不上别的,像救生艇的方向跑去,邊跑邊将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跑過一個拐角,看見有幾個人正在慢慢逼近救生艇,新一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三步并作兩步向前奔去,手裡的西裝外套在看見女孩衣衫整潔的身影時頓了一下。
小蘭正歪着腦袋,半坐着靠在救生艇的邊緣,呼吸均勻。
新一長長舒了一口氣,垂下眼,将西服外套重新套好,打橫将救生艇裡的人抱起來,颠了颠。小蘭的眼睫顫動幾下,一種類似不安穩的情緒蔓延開來,但又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她又軟下身子,腦袋輕輕往那人懷裡拱了拱,臉頰緊貼着少年滾燙的胸膛,嗓子裡輕輕發出一聲舒服的悶哼,很輕,像羽毛撓着心口。
新一不自覺紅了耳尖,腦海裡想起機房内怪盜基德扮成的小蘭聲音嬌俏地說“新一,怎麼辦啊~好喜歡你~”
他閉了閉眼,忍下心裡的躁動,可是心跳早已不受控制。
“要拿你怎麼辦才好?”新一垂眸看着懷裡的人,眼神似乎能将人溺死在裡邊,“怎麼辦,我好喜歡你。”
小蘭醒來的時候是在新一懷裡醒來的,她擡頭盯着少年平靜的睡顔,頭頂燈光打在他身上,給他附上一層柔軟的光暈。而她,正窩在他的影子之下。
小蘭輕輕動了動,新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嗓音帶些沙啞:“醒了?”
“嗯。”
“行,”新一把小蘭放下,順手整了整小蘭的領口,看了眼手表,“還有幾分鐘就到岸了。”
小蘭看着新一的模樣,皺了皺眉:“新一……我……”
我為什麼在你懷裡啊?
新一笑了笑,揉揉太陽穴:“别擔心,你隻不過是被怪盜基德迷暈了,我恰好路過,怕你着涼,就把你帶回來了。”
哦對了,怪盜基德。
新一都忘記了。
他轉身想去找中森警官,卻不料被身上什麼東西割到了手,新一皺眉拿出來,是一塊手帕和一封怪盜基德專屬的卡片。
手帕裡是那顆黑暗星辰珍珠。
“前幾天向你們借來的這套紅色洋裝,真的很适合這個女孩。名偵探,期待我們的下次再見。
怪盜基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