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粗糙指腹向溪水溝壑遊離，夏小雨像離水的魚，小嘴微張頭往後仰。片刻後紅潮攀附往上，小臉至鎖骨都泛着粉紅。周旭輕輕抽出手撐在她兩側欲起身，卻被身下的小人兒雙腿勾住了腰。

吻再次襲來，周旭感覺她的腿一再向下用力，兩人緊緊相貼，夏小雨氣息不穩，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

“别...我今天不想打鼹鼠。”

周旭微怔，還在思索她的話，感覺下身一輕，礙人的布料易被踢下去。

他急忙去扯卻順着纖細小腿摸到不屬于自己的布料，小小軟軟的，就挂在她的腳腕上。

周旭猛然擡眼，那雙黑如深邃幽潭的眼睛帶着朦胧霧氣半合着看向他。

腦中仿佛一聲古寺鐘響，頓時清明一片。周旭申請瞬時恢複了冷靜，甚至是冷漠。他緩緩起身，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任夏小雨怎麼纏繞都不退讓分毫。

周旭直起身，将她腳踝上的布料認真的穿好，裙擺拉下。又整理好自己的睡衣，才緩緩走到桌邊打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他沒有再去看夏小雨的眼睛，即使不看也能猜到其中的疑惑不解和震驚。

“周旭？”

他轉過身，夏小雨已經坐起來，神情還有些茫然。

“晚上想吃什麼？”周旭避開她的目光，把窗簾拉開，讓陽光照醒一切。

夏小雨皺眉。“為什麼？”

“還早。”

他說的很平靜，平靜得讓夏小雨有一秒是自己太心急的錯覺。

不，不早。在小縣城裡這個年紀即使是談婚論嫁也不在少數，如果是在大城市，他們相識一年，也絕不算早。他不是不想要，她也即将滿19，高考也結束，問題出在哪裡。

周旭在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看她仍是保持垂着腦袋發呆的樣子，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為什麼？”

周旭一時語塞。

“不是因為早，到底是為什麼？”

周旭皺眉，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是因為早。”

夏小雨像是想到什麼，“是因為地方嗎？不喜歡在酒店對不對，沒關系，我理解。”

周旭看着她哄好自己，心頭一陣陣酸着疼，輕輕歎口氣坐到她身邊。

“想想吃些什麼，天黑後我們去坐輪渡。”

夏小雨把頭靠在他身上，輕輕答了句‘好’。

最終還是在酒店點了外賣，吃完兩人一人1.5元買了票坐上輪渡。下午夏小雨格外安靜，船緩緩駛離，身後人群如潮，她擠到欄杆上迎着江風遠望。大橋如巨龍橫卧，橋上車水馬龍燈光閃爍，遠處亦是高樓大廈五光十色。

江風帶着絲絲涼意，吹去白日裡的暑氣，周旭側頭看她潮着遠方，眼睫遮住了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烏黑長發被吹起飄動，他不禁擡手捋了捋，又一齊看向遠處。

到碼頭了，周旭看着人群走的差不多了才側頭問她，“走嗎？”

夏小雨搖搖頭，“我們再坐回去吧。”她胳膊放在欄杆上，還是來時的姿勢來時的目光。“周旭，你喜歡江城嗎？”

周旭沒答，夏小雨收回目光垂眼看着腳下波光湧動的江面，繼續問道。“你會來江城生活嗎？”

換來的仍是沉寂，夏小雨突然不敢在問下去，她唇動了動，沒有聲音，隻把下巴放在欄杆上看着江面泛起漣漪。

回到酒店裡時間還不算很晚，夏小雨興緻缺缺，從出門到回來兩人交流不超過十句，他不提不解釋也不問，此時火氣竄上心頭，她跟在後面把房門重重摔上卻又在門響時又後悔。

周旭回頭去看她，她迅速埋着頭朝裡走，經過他時喏喏說了句，“我今晚想回遠西。”

還未走出玄關就被一把拉住被按在寬闊的胸膛，心跳在耳邊舞着有力的節拍。

“聽話，好嗎？”

夏小雨穩了穩呼吸，擡頭平靜的看向他。“我隻是想家了，真的。”

周旭緊抿唇角，眉間微皺在她臉上掃視，許久後才慢慢放開。“好。”

她看了會周旭收拾東西，也動手起來，周旭偏頭看了看她沒說話。

朝來夕走，沒多久坐上回程，夏小雨笑笑問他，“其實遠西和江城也很近對不對，早上來晚上就可以走了。”

周旭淡淡‘嗯’一聲。

晚上到店裡已是半夜，夏小雨匆匆洗漱就回房休息。

第二天周旭醒來時就收到夏小雨5點發來的班級畢業聚餐她已經出門了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