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沖我來的!”其他同學的話音剛落,胸口正中一擊,發出慘烈的驚呼。
給過一拳的彈簧人,放棄了對該同學的繼續攻擊,而是立刻轉移新的目标。
場面上到處都是彈簧人,引發着某種彈簧共振頻率,戰鬥評級窗口,将同學們或青或紫的損傷評估昭告天下。
“救命,嗚嗚!”周圍的同學都在奮力抵抗,自身難保,多人摔倒。
一位綠發妹妹快速地在地闆上滑行,連忙拽住了她身邊即将挨錘的另一位同學,兩位同學就這麼沿路徑直滑到了邊緣。
他們在邊緣僥幸躲過了剛剛的襲擊,而彈簧人已經陸續向其圍過去。
“跑。”
他們背靠着背,不約而同地分成兩翼跑開,而彈簧人卻在此時産生了追逐哪一個的猶豫。
沈渝随即想到了“引怪”的方式,即溜這些彈簧人。
但是他缺乏鍛煉,要在這種滑不溜秋地方和一堆彈簧人遛彎,簡直天方夜譚!
個人評級的課,更不可能依賴他人。
再從彈簧人揮舞重錘的狂暴動作判斷,企圖從其手中奪取武器以扭轉局勢的想法也顯得尤為不可能。
馬上就要被再次進攻了!
把賢者的智慧、勇者的謀略、甚至神明的計劃一并擊碎的,就隻是純粹的力量。
單純挨打就是小醜!!!
沈渝立刻沖出了所謂緊張刺激的音視演播教室。
剛才捏了把汗,就去學園的音樂噴泉處。
掬起一捧清涼的泉水洗滌面孔,讓那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帶走心中的躁動不安。
灑灑手上的水,坦然面對詭谲人生。
不上課,去校外晃蕩就需要錢。
前些陣子吃了幾次校外餐,錢包已經大幅度縮水。
在他的大學生生存小妙招裡面:
【上策】是認真當卧底收集情報獲取大額回報;
【中策】是周末兼職打工合理賺錢;
【下策】是唱歌賣藝;
【下下策】,總不能通過信息差,把原世界的歌在異世界賣了吧?
這是迫不得已的最後一道手段。還沒有到那時候,距離花光錢的deadline,還有一定時間。
自己純賣藝,雖然不一定賣得出去,不過在那之前他得會唱歌。
快一星期,沈渝興奮地發現自己唱的歌越來越流暢,課餘生活就是豐富,就是課上得毫無頭緒。
随着夜幕低垂,他又一次遁入了地下室的秘密基地去解壓。
唱歌的時候就可以忘乎所以,洗澡的時候也會低聲輕吟。
不知不覺間,他已在浴室中逗留良久。
直至洗淨一身疲憊,躺倒向那松軟舒适的床。
就這樣,一天一天,按時睡覺,也到點唱歌。
暫時當個乖寶寶,按時睡覺的原因在于,免得犯困在白天課上睡着。這裡的其他課程都頗具新鮮,有時候是劍術課,也有射擊課,他都會去聽一聽。
......
晴空萬裡雲無迹,逍遙自在任我行。
自然要翹掉戶外躲避課,潇灑溜回寝室享受清涼才叫享受人生。
一同打開寝室空調和風扇,他慵懶地挪近到風前。任憑無葉風扇送出的風輕輕穿過袖口,撩動着T恤的衣角。微微随風飄起,陣陣涼爽倍有恣意。
正當沉浸在這份舒爽之中,窗外傳來異響。
室友竟然是上演了一場翻牆大片,成功閃現回寝,淡定地在床邊椅子上落座。
沈渝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
定睛一看,赫然映入眼簾的是地面與室友背部暈染開的斑駁血漬。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他内心咻地一驚:“你受傷了?”
話音未落,他快步趨前友好詢問:“需要幫忙不?”
“你怎麼在這裡?”室友動作連貫利落地橫着一塊血布,手裡還拿着利器,像是下一秒能将人滅口。
“逃課?”沈渝倒是大言不慚。
室友的目光掃過他,再掃過開啟的電扇和空調,才勉強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從随身小包拿出了一些醫療的物品,自行桎梏傷口。
沈渝還是有些擔憂:“你背後恐怕不太好處理,我幫你包紮一下?”
“不用。”室友的眼神閃過一絲冷漠。
預想之下的回答,沈渝也沒有太灰心。
室友看人一直閑着沒走,被注視着特别不自在。權衡之下,從背包裡掏出一個小灰瓶子擱在旁邊的茶幾上。
“待會可能會有人來勘察,你要不幫我清理下落下的血迹吧。”說的同時,室友按了按噴瓶,彌散出了一些透明氣霧,在接觸到椅子邊的血液後,血液帶着氣霧一同消失。
見識到了噴瓶的威力,沈渝自然是要拯救室友危難與水火,“放心吧,包清理的。”
在室友默不作聲地注視下,沈渝正沿着陽台噴去,然後向樓下探了探。
“有一道滴在2樓陽台,有什麼辦法可以進去嗎?”
室友從床底的抽屜中拽出一根宿舍标配安全繩。“給,用這個吧。”
面對即将展開的高空作戰,沈渝牽着繩索和欄杆,簡單檢測了一下承重力。
在他原本的世界中,偶爾有什麼雲霄秋千之類的事故報道,可他偏偏又很愛玩,所以養成了檢查安全措施的習慣,以防作死。
“真掉鍊子了我會拽着你。”室友像是嗅到了他的想法,在一旁平靜地做出許諾。
說起來,這也就三層樓的高度,換成兩層估計沈渝都能直接蹦跶下來。他也不曉得室友怎麼一口氣跳上來的,屬實有點東西。
當沈渝一手握住繩索,腳尖穩穩踩牆,一手持噴瓶,一頓操作猛如虎,很快穩穩落地。接着再貓起腰,仔仔細細在附近噴噴那裡抹抹。
忙碌之際,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了起來,展示着一串陌生号碼。
“可以了。”上方的室友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人上來。
沈渝不禁納悶:他怎會有自己的手機号碼?這個室友果然不簡單,而且居然受傷着回來,難道是在做什麼特殊任務?
等他從正門回來後,發現室友已然自行包紮好了傷口,床頭櫃上還遺留着幾支用劑不明的針劑。
沈渝想了很多,最終問出的話是:“這樣就不會被發現嗎?”
“沒錯,定位隻能鎖定大緻範圍。”
室友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先前那個AI曾經也說過,學校的手機定位能把人帶到溝裡。
沈渝的目光落在室友取下的半片金屬殼和殘片上,滿載關心地問:“這些都是什麼?”
“一個信号發射裝置,有人通過它對我實施了定時追擊。”室友耐心地給出了解釋。
“你是在當特工、或者殺手什麼...?”沈渝想到了之前特查部所說的危險人物。
“不是。”
“那是得罪了什麼人?難道是什麼世仇?”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