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觀察着彎道上的碎石,這會兒也腦洞爆發。他用槍不停地在土壤上點射,點出了一小塊凹槽。
然後,他立即提起了腳邊的樹枝,狂奔至彎道處,将其斜插入地。
楚青順手給沈渝打了一波掩護。
在石頭滾過來時,由于硬生生多了一個凹槽和障礙,移動軌迹改變,直接滾下了山崖。
這樣,小怪們無論推多少,石頭依舊滾下去。
“myl(沒有了)。”怪物頻道清晰地彙報過來戰況。
大家沒有看到新的落石滾下來,勉強解讀出了語音,前鋒這時候來勁了,一鼓作氣沖了上去,将阻攔他們的小怪一掃而空。
在長舒下一口氣後,敵人的小算盤子,啪叽,碎了一地。
沈渝望着破成幾節落下山崖,英勇就義的戰損樹枝,不免落下一些傷感:新手裝備做到這樣,也算鞠躬盡瘁了吧。
楚青看着沈渝望向山谷的神情不免忍俊不禁,走過來叫住沈渝,“繼續打嗎?”
“嗯。”沈渝結束了追悼會,一掃前事,重整旗鼓,回歸戰場。
看到楚青的微笑,認為大腿志在必得的樣子,眼睛也跟着重回晶晶亮亮。
為了防患于未然,隊伍的偵察小分隊嚴密監視上方動靜,看看是否适合實施反擊。
185體育生甩甩額上的汗向前鋒小隊主動請纓,“我來湊個熱鬧哈,跟你們一起。”
他這話一出,前排打量了量他機身噸位,果斷點點頭:“好勒兄弟。”
......
時間臨近正午,前方出現一處陰涼遮蔽地,上面遮遮半,露縫透氣。
前鋒偵查一番,确認頭頂無風無石,隊伍一緻同意在那裡歇息:
“歇歇腿,各位,養精蓄銳,咱不是超人,也不是爬山小分隊,持久戰,休息是門必修課。”
小隊成員們魚貫而行,而楚青和沈渝一起,曲腿撐在山巒邊往下眺望。
遠遠望去,下面的田野看似死寂,了無生機,卻有散落着那群咯嘣怪們。
它們大刀闊斧地對着田地擺弄,就像在耕種土地。
“他們不會真的在種地吧?”沈渝滿臉疑惑。
“不,那個動作是在破土,并沒有灑下種子。”
“看起來在做無用功。”
兩人都看到了,周圍一切都很荒蕪。
“誰知道呢。萬一真種上了,那意味着它們可能有自己的生态系統。”
“我挺好奇他們吃什麼?”沈渝感歎着這些副本怪物。
它們不僅繼承了野獸的本能,見人就怼,說怼就怼,還能展示出媲美高等生物的生存智慧。
突然,沈渝眉頭一皺,心事重重。
先前在原世界看展,他曾經有看到過1條:動物捕獵需消耗能量。因此它們需要确保獵物提供的能量高于捕獵的消耗,不然就是虧本買賣。
一種更為進步的策略,是讓獵物自投羅網,從而避免長時間的尋找和追逐帶來的體能消耗。
例如:鳄魚僞裝成浮木誘捕鳥類。人們卻錯誤的以為:白鹭是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有恃無恐。湖中漫遊的姿态盡顯仙人泰然自若的氣場。呆呆的鳄魚反而像是在賣萌。
沈渝轉回頭往休息所看去,眉頭一凜,去握手中的槍,随即和楚青溝通:“那個籠一樣的遮蔽頂棚,樣子很怪。”
楚青聽聞也投去關注的目光。恰巧這時,他們發現原本看似安全的遮蔽地,頂部的“籠”結構居然獸網附體,一言不合就往下撒!
“砰——”
“我靠!!為什麼會這樣!”裡面的人各自不停地喊。
“跑跑跑、快跑!——”隊友們四散開來,他們發現身上濺了血,血卻不是自己的。
一哥們兒剛好落在骨架般的山體陰影下,他凄厲地嘶喊,左肩的血花濺落一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的叫聲慘烈,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傷。
镂空的石牆仿若一隻石手向人緊逼,“痛,太痛了!”
隻見體育生老鐵直接抄起重機槍,化身戰場坦克,穩穩立于陣中央,朝着最高點一陣狂掃,石手卻和變形金剛一樣堅不可摧。
“快跑啊、跑起來!”
“打不穿,這東西太硬了!”
楚青緊盯着那個收攏的詭異框架,手中的槍發出一連串射擊。
與此同時,沈渝不甘落後,他迅速移動,幾步靠近進入最佳射程。
正當沈渝邁出那決定性的一步時,腳下似乎觸碰到了一個看不見的陷阱——
像是一個隐形的地雷。
刹那間,他感到一股詭異的力量正圍繞着自己,無聲無息。
一股很強烈、被監視的感覺,猶如置身于恐怖電影的開場。
被瞪的那一刻,他的全身心都被那股深沉而強烈的惡意所籠罩。他能清晰感受到,那股來自于未知的壓迫感正在無情地擠壓他的神經。
下一秒,他果斷按下扳機,做出男人該有的決斷力。
槍聲炸響。
同一時刻,楚青看到了沈渝的射擊方向,在山岩縫隙中,捕捉到隐藏山岩縫隙中一閃即逝的褐黃色瞳孔。
沒錯,那是一雙潛藏在山體陰影中的怪物之眼!
“铛!”清脆而有力的子彈呼嘯而出,如同追魂使者,直擊那山壁之中窺視的黃眸。
石屑紛飛間,怪物的黃眼睛在山體挪動間詭異地睜眼、閉眼來閃爍,嘲笑般地看着他們。
怪物眼睛的位置會移動,楚青就用逼其走位的方式,将怪物的眼睛引導到他的下一個落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