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一擊,重重炸在石縫間。
攻擊眼睛,能使得怪物原本的“收籠”攻勢遭到阻滞,隊友們瞅準機會,一個個從陰影籠罩中突圍而出。
“唉,我敬你是條漢子。”逗比男亦拉扯着那個最後仍在頑強抵抗、試圖拼一把的185體育生,幫助他一起脫離險境。
見人都撤出來,楚青也松了一口氣說:“來打它眼睛。”
“上上上!!”
“火力伺候着,不死不休!”
而怪物居然閉上了眼睛,硬生生屏蔽掉了它的弱點。當子彈轟過去,它的盔甲猶如金剛一樣,根本打不動分毫。
“這玩意太挂了吧?”逗比男不服氣道。
“先停火。”楚青看到後續的攻擊都是無效輸出,于是叫停攻勢。
“我們先别靠近那下面。”一女生及時提醒,試圖去拉她前人的衣角,止他們過于靠近怪物。
“這個怪的攻擊招式,應該就單單剛才那個「收籠」的動作吧。現在我們在外圍圈,他對我們下不了手。”前鋒2号位不解道。
“你還是小心些。”
“好吧。”
“兄弟,你還好嗎?”隊邊的隊友趕緊扶住那個半邊肩膀失血、疼痛得瑟瑟發抖的男生,連忙蹲下來掏出背包的藥劑。
也不顧對方是否喊疼,硬生生給他堵住傷口包紮。
“啊!哇啊啊啊————”那人痛得二次大叫起來,但隊友們知道現在必須盡快處理傷口,否則會有更大的危險。
沈渝沒上過護理科,估計其他新生也懸。包紮的場面令人觸目驚心,他不免偏開目光。
有幾個人還不解氣,朝着怪物無限連射。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槍口噴出熾熱的能量光束,卻隻能在怪物表面激起一圈圈無力的漣漪。
彼此相觑,最終誰都拿誰沒辦法。
前鋒忍不住吐出一句:“呸,真是塊硬茬。”
怪物也在用它那對冷漠的骨架挑釁衆人:你奈我何?
這隻無法被拿下的怪物,就像一件精心設置在陷阱裡的大型雕塑。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嘲笑着人類的所有努力。
“剛才如果我們全隊都陷到裡面,豈不是集體翻車?”
聽到這裡,大家不禁一陣後怕。
185體育生:“不會的,我剛剛不是有在将籠怪向上打一點點吧?”
“那也得大家一齊來打。”佐筝歎了口氣。
驚慌失措之間,每個人光顧着躲都很難了,她也沒法組織起大家。
“這地方好瘆得慌。”
“隻要進入副本,就是‘生死場’,哪有所謂的絕對安全存在。”
部分人也挂了點彩,好在破皮程度隻是輕微的擦傷,完全可以用特效愈合劑快速處理。
等剛才那位肩膀受傷的男生稍有緩和後,隊伍又準備陸續進發。
他們小心翼翼地避繞過那個巨大的山體帳篷,沈渝是一點也不想多回看那個陷阱,以免怪物又突然瞪他一眼。
......
越往上攀爬,路徑變得越來越不明顯,隻有樹枝的根系能夠勉強作為墊腳之處。
佐筝攀上緩坡,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一塊石頭穩住身形。
不料,這一摸不要緊,那石頭竟似有了生命般顫抖不已,吓得她連忙扔掉。
這一甩,她因此身形不穩,險些搞出一個踉跄。
“來。”沈渝親切地招呼着,看着佐筝猶豫不決的模樣,便換了個手勢,将握着槍托的手伸向她。
槍身就像是一個扶手,恰到好處的高度讓佐筝能夠輕易抓住。
佐筝抓着槍管,借力站了起來,拍拍沾在身上的灰塵。
“怎麼回事?”
“連小石頭都成精了?”周圍也有隊友圍過來,七嘴八舌地問,生怕這石頭會突然跳起來。
楚青見狀,用槍口輕輕點了那塊神秘的石頭,動作好似威脅,宛如在說:“你給我老實點。”他用力并不大,但槍口的冷硬觸感讓石頭似乎更加沉默。
佐筝滿臉困惑,慢慢走過去,接過那塊石頭再次感受,“我剛摸上去的時候,确實感覺很奇怪。”
她邊說邊回憶着,像是試圖從腦海中抓住那一閃而逝的感覺。
現在的石塊失去了某種鼓動,但仍能感覺到些許餘溫。
“我感覺這顆石頭仿佛和山體血脈相通,骨頭連着骨頭?碰一下好像碰到了整個大山...”佐筝用一個手槍手的手勢托下巴思考着。
逗比男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啊,那也太恐怖了。”
“很恐怖嗎?”佐筝露出狐疑的眼神。
楚青沉吟片刻,用略帶反思的語氣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也在入侵這裡……”
“可是副本不就是用來攻略的嗎?”逗比男把這裡當做遊戲來應對,心理才能輕松一點。
楚青沒做解釋,沈渝看向他,隻看到一個思考的表情。
“你下副本是為了做什麼?”吐槽男笑看逗比男。
“當然是為了得到通關獎勵,副本的道具什麼的啊,副本就是遊戲嘛。”
“是啊,多快活。”吐槽男伸了個懶腰笑笑,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