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有請我們雷諾上場。”
起哄聲鬧騰了過來,博德賽·雷諾被他招呼到了對場。
此人慢鏡頭般優雅地走向球桌,“你的玩法很新穎,朋友。”博德賽微微一笑,身體前傾,向對手緻意,“但我也有我的應對之道。”
他彎腰瞄準,将球杆輕輕貼在白球上。
“咻——啪!“他一氣呵成揮杆而出,一擊即中,白球在桌面上跳躍、碰撞,精準無比地推動了數顆彩球入袋。
台桌面闆上的分數也随之穩步上升,赫然顯示他已經取得了400分。
然而,對面選手并未露出沮喪之色,反而饒有興趣地吹起口哨,“喲呼。”
當博德賽準備擊打[藍色球]時,[藍色球]卻屹立不動。
比分暫時領先,博德賽顯得稍有大度,拍了拍手并不洩氣,“輪到你了,朋友。”
下一回合。
“别急,好戲這才剛剛開始。”瘦長男人拿起球杆,指向了桌上一顆尚未發揮作用的[黑色球]。
“維克多是要放大招了嗎?”一陣起哄聲萦繞在周圍。
所謂的維克多隻是收起戲谑,他并沒有直接瞄準白球,而是閉上了眼睛。
“3,2,1…”維克多心中默數,猛地睜開眼。球杆一揮,[黑色球]在接觸白球的刹那,“轟!“,黑白球萦繞成一個旋渦,依次吸納進其餘各色球體,形成了一連串匪夷所思的連鎖反應。
台桌面闆上,數字瘋狂跳動,最後定格在一個驚人的數值上。
“牛的!”觀衆喝酒險些嗆了一口,但還是止不住為他拍手。
“太喪心病狂了!”
“雷諾怎麼剛赢就輸了。”
全場寂靜了幾秒,接着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起哄聲。
“怎麼樣,玩的就是心跳!”
“這不得嚴查三代,哪裡是台球,簡直是開挂現場實錄好吧...”沈渝一邊揉着太陽穴,無奈吐槽。
“輸了罰酒。”維克多在興頭上,說話有了氣勢。
“願賭服輸。”一不小心,雷諾就輸掉了比賽。他爽快地拿起酒杯,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起初他還留有紳士般的微笑,然而沒過多久,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僵住,“這酒...勁兒大得過分了吧,難不成...”
“這酒能讓你沖動,你說是吧?”維克多将杆子輕輕搭在人肩頭。
“裡面塞了,那種東西...媚藥?”博德賽·雷諾踉跄着想要借助旁邊的保齡球瓶穩住自己,甚至還試圖再給自己灌點什麼清醒一下。
可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這隻會雪上加霜。無法飲鸩止渴後,手一松,球瓶“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沈渝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吓得一激靈,連忙雙手捂耳。而耳邊,AI助手不屑地低語響起:“就是出千,真沒意思。”
博德賽擔心自己獸性發作,連忙給了自己一拳。
旁邊的維克多見人沒趣,便對沈渝發起了新的挑戰:“現在可以和我打了嗎?”
人群跟着起哄,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沈渝這邊。
沈渝内心有些警惕,臉上依舊保持着鎮定。
>【戰術性後撤】
>【迅速後撤】
兩個選項在腦海中瘋狂PK。
他暗暗給自己打氣,他知道,此時不能怯場,門口的幾位哥,已經随時做好了攔截準備。
一旦在這種酗酒人群中,他們要打,就想盡興,已經有了反複糾纏的苗頭。稍有不慎,就可能成為點燃這群人躁動情緒的火星。
酒杯與酒杯的碰撞聲在循環扣響。空氣中彌漫的不隻是酒精的氣味,還有潛藏的火藥味。
四周的笑聲和喧嚣,聽起來更像是即将爆發的風暴前兆。
“可我不能喝酒。今晚我和一個朋友開車,安全第一,相信你們能理解。對吧?”
首先,将自己置于一個無法拒絕的道德高地上。
我有一個朋友,當然是編的。
正面沖突無異于飛蛾撲火,在面對一個實力或者地理占優的對手時,張弛有度的策略遠比盲目的英勇更為關鍵。
事實上,對方越是比自己強,越能依據原則獲得談判利益。
擁有原則,就能充分講理。便讓對手不得不站在你的角度思考問題,為你的訴求讓渡空間,把資源往自己身上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