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重力球襲在[深紅色球]上時,形成一場小型的地震。盡管塵土飛揚,卻有煙無傷。
輪到沈渝的回合。
維克多輕描淡寫地瞅着人:“有意思,整些小伎倆,是想給我一點‘驚喜’嗎?”
“保護住1顆球,就是從1500分減去100分,變成1400分的遊戲,那麼隻需要拿下700分就輸不了。”沈渝冷靜地回答。
在力量與策略的博弈中,防禦同樣能成為反擊的号角。
事實上,地也有引力。兩兩力道在一起要麼相吸,要麼相斥。
[棕褐色球]在此局内早已淪為死球,不受控制,無法被擊打。
[深紅色球]的貼近,則成了這盤棋中最微妙的一子。
對于維克多來說,同樣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雙球同途,入袋無門。
要打破這種僵局,唯有利用那微乎其微的概率——選擇物理擊打[深紅色球]。
他心中盤算着這一擊。
要麼成功避開。
要麼一擊直入。
要麼,能發生些别的。
可惜這些小概率事件比起來,不如發生點别的更切合實際。
一方瞄準着赢,一方則力保不輸。就如抛硬币,會微妙地出現立在中間的現象,沈渝多了一份微乎其微的概率。
[深紅色球]在AI的矯正輔助下,乖乖進袋。
輪到對方不管不顧地喝酒,以一種近乎放肆的姿态,用球桌邊緣粗犷地撬開了酒瓶蓋。
參與遊戲的人,即使創造者,也是破壞者,而平衡這兩者,才是赢的關鍵。
“這次算你走運。”維克多無視周遭投來的異樣眼光,頓頓頓往下灌。
他的名字是叫Victor,同樣也譯作勝利者。
願者服輸。不停的喝酒,也是一種自我懲罰。
“再來一回合。”Victor的眼神在酒精的燃燒下顯得更加熾烈。
手中的酒瓶成了決鬥的令牌,向沈渝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酒液在空中劃出晶瑩的弧線,即将要潑到沈渝臉上。
旁邊的雷諾聞到酒味,下意識地伸手,一把拽住人褲腿。
“你拽的什麼?”維克多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幹涉怒不可遏。
“嘭!”一聲清脆的碎裂,雷諾的一直佩戴着他的機械手臂,将酒瓶哐啷碎裂。
“還不夠,再來!”話語中夾雜着醉意,看這架勢,兩人似乎要吵起來。目睹這一連串近乎荒誕的争執,沈渝的腳步悄然後退。
他要離開這片混亂地帶。
“當然不夠過瘾。”後面一人插入了這個話題,而話語卻是對沈渝說的,“我想你應該試試這個。”
腳步聲漸近,步伐中帶着一種刻意營造的節奏。
沈渝沒有回頭看,而說話人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
那身鬼魅般的服飾在昏暗的光線下略顯誇張,若換在其他場合,可以說是在cosplay。
低垂的帽檐下,雙眼隐于暗處,唯獨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洩露了其主人的得意。
手槍的出現,打破了空氣中最後一絲平靜。
古銅色的金屬光澤在微弱的光線中泛着冷冽的光,槍口距沈渝太陽穴不過毫厘。沈渝身子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眼神已然和槍口對峙。
“不用,我替他來。”聲音從背後傳來。
即便很冰冷,卻穿透了緊張的陰霾。那熟悉而冰冷的語調,此刻卻比任何安慰都要令人安心。
——是室友!!
沈渝緊繃着的心瞬間盈起感動,他的視線在人群中搜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
陳易在别的遊戲桌附近,正從人群的外圍緩步走來。
先前在學校廢棄大樓撞見沈渝,發現對方居然在那種地方淋漓盡緻地玩音樂。回想起來便覺得沈渝的天真度+1。
而在這裡,再次遇上了沈渝。
沈渝出入這種地下場,讓他覺得沈渝稍有一些神秘,但看到他确實在認真遊玩的樣子,多少放掉了戒心。
現在是時候護他一下。
陳易的眼神冷靜而銳利,直指那位嚣張的挑釁者。
“那就跟我來吧。”對方谄媚一笑,如一隻引誘獵物深入陷阱的惡魔,獨自走到前方引路。
沈渝注視着陳易動身,似乎沒打算和自己說話,心中又懸起放不下的不安,也跟着進入一個小黑屋。
“可以叫我浮士德,畢竟這會是你即将印象深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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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人沒有玩過O神,均為旁人道聽途說,如有出入,請勿介意,純屬整活。标注不存在任何立場,不玩純屬太忙了,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