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木頭箱,大家毫不猶豫地采取了最直接的方式,用暴力打開。
木屑四濺,露出一把鑰匙。他們興奮地拿起這把鑰匙,急匆匆地來到玻璃房的大門前。
然而,當鑰匙插入鎖孔時,卻發現并不一緻。
沈渝捏着那個木箱,輕輕撥動着鎖上的數字盤,慢慢地試出密碼是什麼。
在他以前玩的現實密室逃脫裡,因為找不到線索,腦子也不夠用,完全就是靠這樣的作弊方案打開的密碼箱。
靠聽聲音确定卡扣的位置,并不是很難的技巧,網上也有很多教程。
“诶?這個快逃是什麼意思?”周圍一人提到。
沈渝是側舉着箱子,箱子背面的字也很快被其他同學發現。
“讓我們逃出去嗎?這是我們本來就應該要做的事情吧。”另一名同學就事論事,分享自己的理解。
“你們覺得,能發出快逃信号的人,都是什麼來頭?”
“一般來說,是自己也逃不出的那種。”
“也就是和我們陣營一緻的人咯?”
“那他的線索應該很重要吧。”同學沉聲說道。
“咔嚓。”
沈渝的手指停在了一個特定的組合上,密碼鎖輕輕地彈開。
密碼是:9331
“還真被你開出來了。”
“基操勿6。”沈渝半分神聽大家分析,導緻機械音聽得不是很專心,開箱時間已經超出了1分鐘。
“這個密碼的線索是什麼?”同學們又繼續追問。
“八成又是哪裡的數字關聯結論。”
“哦!我想到了。這個草堆實際上都是豌豆苗,9331就是豌豆花的花語。”一個理科生對照着他腦海裡的高中課本,得出了解。
“靠,死去的記憶正在攻擊我!”一半人都能聽到自己腦海深處傳來的哀嚎聲。
“為什麼副本要出生物題?!”
“可能是BOSS喜歡生物,又喜歡植物,畢竟這是個園區吧......”
“你有道理聽你的。”
他們繼續探索,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灌水裝置中發現了與鑰匙相匹配的鎖孔。
插入草坪車裡面的鑰匙後,輕輕一轉,水道的閘門緩緩打開,開閘放水。
一時間,水流沿着石闆道開始湧動了起來。食人花此刻膨脹得更快了,它的花瓣迅速膨脹,顔色變得更加鮮豔。
周圍人都注意到了不對勁。
“看來這株食人花和水流有關,它可能需要水分來生長。”理科生繼續分析說。
“是不是得切斷水流?”
“那樣線索就斷了。”
“那我們盡快吧。”
“集合。”想當領隊的一名男生,對大家發起了召集。
而這一聲集合音,聲貝又放大了幾分。領隊男并非有意搶風頭,對大家發号施令。而是他覺得這個隊伍沒有領頭羊,便自己占了這個位置。
“有結果嗎?”
“沒有。”衆人的聲音瞬間又降低至耳語級别。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總覺得那朵花在憋大招。”
“強行破門吧。”
“同意!大家的意見呢?”領隊男說。
“可以。”
“突突突...”
“這玻璃防彈。”随後這人發出小草的聲音,似乎在罵街。
槍擊在玻璃門上頂多是有幾條劃痕,卻根本無法穿透,連碎裂的效果都沒有。
沈渝也一臉黑線。在原生現實中,防彈玻璃就已經能夠阻擋□□,更何況是異世界。
他們聚焦于門鎖,實施強拆,結果依舊未撼動分毫。
玻璃房的外圍,一直散着濃濃的白霧,一眼看去看不穿表象。
“看來隻能打那朵花,怎麼樣?”
“還怎麼樣,怎麼看,這裡就屬它最有違和感。”
“打歸打,要怎麼打?”
“等等,食人花是寄生植物。我們要不打它的根莖部位。這樣它就會失去宿主,說不定就焉了。”一名女生提出了建設性意見。
“妙啊。”
“美女,知識儲備很豐富呀!”一名男生為此給這位女生大大的誇誇,否則他們險些就要直接進攻花蕾。
這讓沈渝又想起來上個副本喂子彈的事情,“攻擊之前先找找掩體吧。”沈渝暗暗觐見。
附近其實沒有多少可以隐藏的對方。有人躲在低矮的假山後面,隻露出半個腦袋,沈渝則潛伏在樹後。
剩下沒有掩體空位的人,找了個相對遠的位置站定,與食人花遙遙相望。
“咻咻咻——”
“啪-啪-啪。”
清脆的靶場槍音,同樣在溫室的封閉空間内回蕩。
他們的策略是雙管齊下,瞄準的分别是食人花莖杆的兩端,分頭切斷。
頃刻,巨無霸食人花的中央大洞,被激怒般噴射出一股粘稠的漿糊狀液體,那氣味之惡臭,讓人聞之欲嘔。
謝天謝地的是,食人花的噴射範圍并不算廣。
前面的人察覺不對,敏銳撤離到後面。沈渝的手已經忍不住緊捏鼻尖,試圖阻擋那直沖腦門的刺鼻氣味。
“怎麼樣了?”
聽到後面人詢問,沈渝也忍不住冒頭看,“好惡心。”
“一直在吐墨水,救命,臭死了。”先行撤回的隊友一臉痛苦地回答,顯然也被那突如其來的“墨汁噴射”弄得措手不及。
在漿液滲透的地方,那濃稠的質地竟意外地成為了食人花新的依附點。它靈活地調整姿态,即便僅依靠着水管般細長的根莖,也穩穩地支撐住龐大的身軀。
然後,它猛地展開了它的噴射反擊。
有了被寄生體注入的後援能量,食人花霸道無比的噴灑液體。
雖然汁液沒有先前那般粘稠,但量大無比,如洪水般洶湧,瞬間覆蓋了周圍的區域。
“嘔——”隊伍中有人忍不住發出幹嘔聲,那惡臭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救,被那臭水噴一下,我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我良好的品格,我的社交的禮儀還有美好的性格甚至是靈魂都會被毀了。”
“我的媽呀!快跑!”同學們都在逐一哀嚎。
沈渝看呆了,也跟着聲音拔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