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嗎?】
>【還是再等等】。
要确定自己被抽走幾張,最好的方法是——看自己剩餘幾張。
自己剛好隻丢一張,而Weiss的牌都疊在一起他數不出。
要沒時間了。
如果Weiss看穿了他,也可以在選牌的瞬間就做了手腳,換成了一張完全不同的牌。
此刻,沈渝的思緒如同疾風般飛轉。
就猜對方把自己看透到什麼地步,沒有提前看穿就是梅花k。
倒計時真的開始了嗎?
我靠。
他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突然意識到Weiss之前的每一個動作,明明就是在給他争取時間。
看似随意,實則都是在故意給他制造壓力,讓他快點猜錯。
那就是——
對方什麼都知道了。
沈渝的目光再次聚焦到Weiss的臉上,對方那似乎漫不經心的微笑此刻在他看來充滿了深意。
可惡,這種小動作被拿捏的感覺。
沈渝氣不過問了一句:“你們在這裡有什麼目的?”
Weiss看了看沈渝的背包,眼神掠過人不解眨動的睫。
“你猜。”
「沒有如實答題,對方橫豎被扣1分。」
即便“你猜”的回答模糊,Weiss也不會告訴沈渝真相。
沈渝如願以償拿回了他的背包鴨,随即便傳回原來的空地。
等他出現後,Weiss早已不見人影。魔兵又對着他一陣狂追。赢不過,他們可以明搶嘛。
跑得途中,關于副本的任務條件,沈渝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他開始質疑,這個任務究竟是要求全隊共同收集100隻鴨子,還是每個人都需要獨自完成這個數目。
考慮到Weiss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呼風喚雨的能力,他完全有能力指揮所有魔兵參與尋找鴨子。
按理說,Weiss手裡的鴨子數量應該遠不止他最初展示的那區區5隻。
剛才Weiss明明可以自己選擇輸還是赢。總有一種他不稀罕這些鴨鴨的錯覺,僅僅是為了和他玩遊戲,那些鴨鴨隻是一個借口,一個引子。
“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
與Weiss這樣的對手過招,沈渝深知,僅僅依靠小心謹慎是遠遠不夠的。
因為他可以給你看你想看到的一切。回想之前的交鋒,很多時候他之所以能抓到機會,都是出于他的小聰明,還有Weiss的小看。
最後還是通過意外詢問讓其扣分。分明Weiss也可以用模棱兩可的答案,解答沈渝的問題,但是他又偏偏不答題。
沒人明白他是失誤,還是不屑,還是有其他意思。
他的性格,他的脾氣,他的德行,人們所能看到的,隻是那冰山一角。沉于表面之下真正的深度,他的城府究竟藏了多少,深不可測。
......
日落之際,天邊燃起一抹絢爛的金輝,将連綿的山脈鍍上了一層流動的熔金。
金色的光灑落在雪峰之上,形成了一幅壯麗的“日照金山”圖景,美得既不真實又令人神往,輝煌而又燦爛。
若不是在處處危機的副本,他還真想好好欣賞一會。
這份甯靜并沒有持續太久,随着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晖逐漸消逝,一座冰山悄然融化。融化的冰水流淌而下,讓人懷疑山下的水面都在一點點上升。
時間流轉,月落銀山。
天色漸黑,月光如洗,将連綿起伏的山脈染成了銀白色。雪花再次從天而降,輕柔且密集,形成了一副既然不同的山景。
沈渝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氣,決定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休息。
至少不能被雪狼,或者其他莫名其妙的怪物抓到。他的目标最終鎖定了一處峭壁邊的凸起的冰岩,頭頂不會被雪蓋下來,然後輕輕打開帳篷。
鋪好睡袋,疲憊地眯起了眼睛。
半夜醒來後,他才發現,整個山的形狀似乎變了,整座山換上了另一副面具。
日落時分是金山,半夜時分是銀山。一旦夜幕徹底降臨,周遭便會被無盡的銀白所吞噬。
冰雪直接鋪天蓋地,從頭向下蓋了下來。
雪花是萬千飛舞的銀蝶,密密麻麻地自天際傾瀉而下,将他團團包圍,沈渝在風雪中加快了步伐,那點帳篷擋風不擋雪,他現在需要一個更好的避難所——
也就是進入遊戲。
正當他要接觸寒冰之心的氛圍時,發現周圍不知何時已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影,一圈圈魔兵都過來湊熱鬧。
他遭到了圍堵,一群狡猾的獵手終于等到了獵物的自投羅網。
顯然,魔兵已經學會用寒冰之心作為誘餌,釣人。
場地之上,零星的鴨鴨早已被搜刮一空,剩下的鴨鴨要不在學生和魔族手裡,要不在遊戲裡面,當然還有天空之上。
“抱歉。我趕時間,一起上吧。”沈渝再不進遊戲就要被凍死了,激怒了魔兵們,寒冰之心也被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