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觥籌交錯間,楚南天倚在鎏金廊柱旁,指尖輕點雪茄。
袅袅青煙模糊了他眼角的細紋,卻遮不住這男人的從容優雅,面對别有用心的打探,他卻堂而皇之、輕描淡寫地為楚硯最近做的兩件“大事”開脫。
“犬子接管軍部實驗室确有其事,但——”他故意拖長尾音,待周圍目光彙聚才笑道:“程序合法合規。”
水晶吊燈折射的光斑落在衆人臉上。有人點頭如搗蒜,也有人攥緊香槟杯指節發白。
侍應生托着銀盤穿梭在這些貴族名流之間,耳邊飄過楚将軍漫不經心的補充:“至于後勤部那出鬧劇……諸君都是聰明人,總不至于被三流小報牽着鼻子走罷。”
這是将軍第一次公開場合談論這件事。
谄笑立刻如漣漪蕩開。
宴會廳另一端,楚硯單手插在西褲口袋,孤零零地站在那。
剪裁精良的黑西裝裹住他精悍腰身,領口露出的喉結随着吞咽酒液上下滾動。
這具讓政要們既垂涎又畏懼的軀體,此刻正承受着四面八方的窺視——那些試圖把子女塞進他床笫的,那些揣測他何時會失控的,還有更多隐藏在暗處的眼睛。
“聽說楚硯帶着自己的人,直接武裝接管了實驗室……”
“楚家現在風頭正盛,不僅在軍部一言堂,現在連隸屬白塔的實驗室也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楚将軍已經力壓那兩位聯邦五星将軍咯!”
“楚南天的野心難道是……”
“聽說楚硯扔在拒絕新向導,這樣還能撐多久?爆體而亡的S級哨兵曆史上可沒少見……”
楚南天将軍耳垂暗紅微閃,會場每個角落的私語正通過微型耳麥灌入耳蝸。
他不慌不忙,遊刃有餘。
而百米開外的楚硯不過略擡眉峰,年輕的楚大校不屑于耍小手段,可哨兵強化的五感被迫将議論盡收——
“強搶骨灰盒”“禁閉處分”“發瘋倒計時”,字字如淬毒銀針。
當侍者遞來龍舌蘭時,楚硯漫不經心将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