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個看上去頗具年代感的攤餅車,熟練地掃碼付款,順帶拿了一瓶老闆自榨的橙汁。
“你小子可是好久沒光顧我這小店了,怎麼滴,這兩天忙的腳不沾地啊。”
老闆娴熟地攤餅翻面,抹上緻死量的辣椒和大醬,又格外多打了一個雞蛋,生菜雞柳蟹排土豆絲薄脆外加雙份的大辣片,最後翻卷半折,一份厚實的煎餅果子由此誕生。
“瞧您說的,再忙也得照顧您生意不是,這幾天被老爺子禁足,想逃也逃不出來,念您這口好久了,可給我饞壞了。”
季綏半開玩笑半遮掩,将這個敏感的話題不動聲色地翻篇。
大叔也是個明眼人,他不說,他自然也就不問,輕車熟路地換個話題。
“今天這麼晚,是去哪兒才浪回來啊。”
“您可了解我,不瞞您說,剛去盛典看了舞劇,那領舞,不是一般的曼妙。”
何止曼妙,一眼驚鴻,堕他情海沉浮步步為榮,一見驚心注定前路步步傾心。
那是他的劫,他的妄,他的夢寐以求,他的心之所向,也是他觸之不得的貪欲妄念。
“我個大老粗欣賞不來這麼精細的活計,你小子能說好,那必然是頂驚豔的,下次去,别忘了跟人家姑娘要個聯系方式,你小子這麼頂尖的皮囊,配美人綽綽有餘”
老闆頭也不擡地做第二個煎餅,未曾注意季綏眼底的風雲變幻,他不動聲色地壓下眼底陰霾,注入幾絲恰到好處的不好意思。
笑意不達眼底,不過是應付善意的最好方式。
他咬了一大口煎餅,食材在口腔爆開,辣椒沖擊味蕾,他享受地眯了眯眼,跟老闆揮手作别。
“不是姑娘”
“但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