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忞,是個藝術家。”
待陳霜吃的差不多了,顧忞将餐巾紙轉到了陳霜的方向,漫不經心地進行了自我介紹。
沒有用跋扈的季太太自居,也沒有更具體的詳細介紹。她更希望她是顧忞,有一個令自己驕傲的工作,是個優秀的藝術家。
這就夠了。
“哦哦,我叫陳霜,季太太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陳霜操着一口并不标準的普通話心虛地回應顧忞,她其實一直都很害怕,雖然心裡明知顧忞八成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她還是存着一絲僥幸心理不想讓顧忞知道她“小三”身份的存在。
其實她連小三都不算,她隻不過是個被棄如敝履的“xie yu”工具。
隻是在如此優秀的女性面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可怕過往更像是一層陰翳,籠罩住底下惡臭熏天的封建主義,蒙上一層并不光彩的低俗套路,一切從根源腐爛,蔓延至枝幹樹梢,粗糙龜裂的樹皮裡面蛆蟲滿盈,橫貫着無數的犬儒。
她是犧牲品,是最不值錢的女人。
他們都這樣說。
“我還是更喜歡大家叫我顧女士,在成為季太太之前,我先是顧忞,不是嗎?”
顧忞笑着品了一口茶,繼而将話題引入了正軌。
“我知道您的身份,陳霜女士。這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請您來是希望您能與我達成合作關系。我需要一些懷孕和哺乳期的婦女做模特,着重刻畫和描寫她們的生理部位。在此期間我會給您提供良好的飲食和居住環境,包括充足的薪資和待遇。我希望您能同意,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使命。不過,您始終有拒絕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