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play。”
吳思賢:?
“我也不知道,反正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貓起來再說,這人多,誰趁亂捅你一刀我都不知道上哪逮去。”
妹妹此言在理,但吳思賢的腦袋宕機,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往大美女那邊靠,吳語笙木着臉,思索着是自己給他一刀提前弄死他還是讓别人為民除害。
大美女在這的服飾是身豔俗的紅旗袍白披肩,頸飾和耳飾都是綠翡翠,此時正捏着纖細的高腳酒杯與來賓攀談,隻不過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中從始至終帶着些輕佻和鄙夷。
“我曾經給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當過後媽,無他,隻因為她爹很有錢。”
不知怎的,吳語笙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這句話,外加剛才莺兒沖大美女和她喊的“夫人小姐”……
吳語笙覺得主神這回是真想弄死她。
“夫人,你閨女亂跑,我給您帶過來了。”不得不說吳思賢在賣隊友這方面是相當利索,大美女挑了挑眉,把吳語笙扒拉到自己懷裡繼續聊天,把這條閑魚晾在一邊當魚幹,但閑魚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直到宴會散場也沒離開她們一步。
“啊!---”
尖叫聲拉回了衆人的理智,吳語笙睜開眼睛,她甩了甩頭,在“人偶”間靈巧的穿梭,很快就到了叫聲的發源處。
二樓左邊走廊拐角盡頭的陽台,也就是“冂”的彎鈎部分,那躺着一個正在流血的熟人,學生妹。
尖叫的是小情侶中的女生,她看起來是和對象分頭行動結果無意間目睹了兇案現場,此刻吓得六神無主,連站都站不起來。
“鷹哥呢?”
人陸陸續續都到了這邊,吳思賢掃視一圈發現唯獨少了鷹哥,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不約而同的向大門看去,那有道黑色的人影正在試圖打開鐵栅欄門。
從剛才的夜談大夥多多少少都能猜出來鷹哥的女兒應該就是學生妹舉報的,這拳拳愛子之心确實是給學生妹開了瓢,大美女和吳語笙留在原地,其餘男丁則跑去抓鷹哥。
學生妹這次是真的“腦洞大開”,借着朦胧的月色吳語笙甚至看清了她白花花的腦仁,這情況哪怕是扁鵲華佗來了也無力回天,她隻好把視線再次放到大美女身上,語氣裡帶了些嘲諷和質問:“這隻是個遊戲?”
“對啊,狼人,殺,重點從始至終就是在這個‘殺’字上。”大美女說的心安理得,搞得她倒像那個玩不起的卑鄙小人。吳語笙呵呵笑着,目光在地面上搜尋。
現場腳印淩亂,四十多碼和三十多碼的鞋印最多,應該是屬于鷹哥和學生妹的,兇器吳語笙猜測應該是磚頭或者撬棍,但按趁手程度她更傾向于是學生妹的手機,除此之外地上還有很多凋零的花瓣,都被踩成泥,散發出讓她不适的花香。
不對。
很不對。
這從始至終就透露着怪異。
吳語笙搓了搓自己凍僵的手指,大腦飛速思考着,人應該不是鷹哥殺的,太明顯了,他的女兒還需要他照顧,他把人殺了進監獄那不得不償失嗎?哪怕再怎麼怒意上頭也不可能做出這種斷自己後路的事情。
還會是誰呢?
“咯咯--”
女孩空靈的笑聲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她下意識看向了走廊盡頭,那有道一閃而過的白色影子。
那是真兇。
腿比腦袋先一步反應,吳語笙跑的很快,她的表情冷靜到可怕,對方顯然和她完全相反,是個愉悅犯,總是不緊不慢的跑着,永遠卡着隻有一步但她就是追不上的臨界點。
花瓣越來越多,在三樓的拐角吳語笙徹底跟丢,她的呼吸有些紊亂,臉頰也因快速的奔跑染着紅暈。她把手握成拳,狠狠的捶在了牆面上。
“媽的,你最好能一直跑這麼快。”
“小語!你在哪?”
很顯然,在場的各位沒她那個腦子,特别是他哥,一臉義憤填膺的指着被他們綁起來的鷹哥說:“你就是殺人兇手。”
吳語笙:……
有點丢人。
鷹哥見過大風大浪,但不多,這會也是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他的眼睛亂瞟,最終瞟到了吳語笙身上。
“她!是她!人是她殺的!”
吳語笙:?
啥?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