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時是第一世被追殺時迫于自保,才拿起劍來殺了一個士兵,雖然有标耹在一旁開導,但那次的經曆讓藝黎刻骨銘心,盡管現在藝黎可以做到殺人不眨眼。
藝黎的眉間在聽到标耹話的一瞬間就軟了下去:“怎麼可能不害怕,我可害怕了,可當時為自保也是迫不得已,後來殺多了就習慣了。可現在的你們不一樣,你們不能像我一樣适應要适應多長時間才能重新拿去武器保護自己。”
标耹本以為自己一直期望的就是藝黎能夠喜歡她,愛她。
但當标耹轉頭看到藝黎的那一刻,她又希望眼前的人能夠一輩子平安喜樂,健健康康的,自己能夠看着她的笑容也不錯。
人總是貪心的,人的欲望是填不滿的。可标耹的欲望始終隻有一個,就算是隻有這一個,也是填不滿的黑洞。
年幼的标耹抱着比自己還重的刀,堪堪站穩,小孩看着懷裡殺意滿滿的刀,有幾分膽怯:“爺爺,我能行嗎?”
标爺爺從前是名小将軍,即使後來沉醉于修煉,身上的殺意和戾氣在面對标耹的時候始終是沒有展露絲毫。
标爺爺慈愛的摸摸标耹毛茸茸的腦袋:“我們練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為了殺敵,雖沒有沙場上的殺意滔天,但我肯定你練的武功是不會有問題的,你的祖輩已經替你們這些後輩将刀磨煉好了。”
标耹用着最冷的聲音回複藝黎的問題:“刀早就見過血了。”
“我家從前有句話叫,标家的刀,斬敵首,舔敵血,護百姓。”
這可是标家祖傳的且僅剩的一把被鮮血和殺意浴染的刀,要不然标耹的父親又怎會準許标耹留下這把刀。雖然其中有一些他無法将其銷毀的原因。
第二世
标耹一揮刀将刀上沾到的血甩掉,又一腳将屍體踢開。
琨珸骅僵硬的抓着自己的武器,顫着音問道:“不是,姐,你真不怕啊?”
标耹收刀入鞘:“不是,我怕個啥呐?我修煉的武功,本就是嗜血成性,隻有修刀才能壓制住那暴性,沒改良前還有邪功之稱。不然我族是如何沒落了?我爺爺又何必選我一個女娃娃來傳承這武功,還不是因為我最出色,他沒得選了。”
當初的标耹帶琨珸骅給她的武器見光,她自己隻見了血覺得興奮,并未察覺到殺人人性帶來的本能恐懼。也可能是,她沒有這本能的恐懼,或是她的配刀起了作用。
“嗒……”
一滴熾熱的血順着到刃滴落,刀也比标耹的那把更加厚重,握着刀的手也更加黝黑寬大,看上去很是結實有力。
那人即使面對衆多敵人,經管他拿刀的手被自己劃了一下,還在滴血,但他眼裡因為嗜血而興奮感而散發的戾氣與殺意,可是令眼前的一衆敵人膽戰心驚。
更有膽小者,連兵器都拿不住了。丢盔棄甲者還沒跑出幾步,就永遠被刀芒覆蓋住了。
男人有些無趣的上前,擦了擦不小心被沾上的血漬。
“狗鼠之輩,死在我的刀下,也是榮幸之至。若不是嫌麻煩,怎會讓你們好死。”
語畢,男人收了刀,一腳踢開擋道的屍塊。推開那些個山賊的倉庫,找到被山賊抓走藏起來的人,對裡面面露膽怯的弱者們盡量用着自己最溫柔的語氣。
“跟我走吧,帶你們回家。不走,也可以,是你們的自由。”
說罷,男人轉身就走,反正官兵回來清理那些被山賊搶走的東西,他隻想趕緊收工回去喝酒。不過他似是又想想到了什麼,又回頭對驚恐的人們詢問道。
“除了你們,還有沒有其他人?能帶我去嗎?”
從爺爺那聽來這個故事,标耹又明白了一個道理,也是規矩。
不可向弱者揮刀,刀,隻能向自己和敵人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