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宇智波安的目光如刀鋒般緊鎖着禦影司,指節在忍具包上無意識地摩挲。
但凡對方稍有異動,寫輪眼的幻術便會瞬間發動——這是連同行忍者都為之膽寒的殺意。
饒是禦影司這般慣常以從容示人的存在,此刻額角也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微微發僵,仿佛正被無形的手裡劍抵住咽喉。
看着冒着冷汗的禦影司,宇智波安見縫插針,毫不猶豫嘲諷。
“嗤——”
藤丸立香歎了一口氣,不明白為什麼安叔會怎麼排斥禦影司。
就算把他暫時當做懷疑對象,也不是這種态度啊。
宇智波安語氣平淡:“怎麼了立香,是推輪椅累嗎?”
“那我們把他放在路邊好了。”
“……”安叔你昨天不是還說禦影司不是小動物嗎,怎麼這個語氣有點像勸自家孩子,不要撿流浪動物似的。
看着本來帶着敵意的宇智波安瞬間轉變态度,禦影司歎為觀止,誰說宇智波家都很高傲的,這宇智波家可太友愛了。
要不是是禦影司要被放在路邊,他肯定鼓掌稱快,贊歎這家族友愛了。
“我沒事,而且也快到了。”
他沒有推辭宇智波安要推輪椅的舉動,隻是苦了禦影司,要一路上忍受脖子被刀割的感覺了。
至于為什麼藤丸立香不租馬車……這當然是因為沒有這麼多錢。
這一趟任務鐵之國是以給予武器的形式結賬的,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錢,帶上安叔也不夠,再加上一聽說要去宇智波的地盤,連一個願意去的車夫都沒有。
不是,宇智波風評有這麼差的嗎?
藤丸立香不理解,族裡的人都好說話啊,一點都沒外面說的一點就炸。
百思不得其解的藤丸立香,也隻好徒步走回去了。
“唉,好懷念吉爾伽美什王的維摩那啊……”
真的可惜,他的池子被系統排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
藤丸立香記得過幾天好像是——
“是芭娜娜的池子。”
“什麼芭娜娜?族裡有什麼叫娜娜的池子嗎?”
“不,沒什麼,我給一隻黑貓取名叫芭娜娜而已。”
糟糕,想得太入迷了,居然說出來了。
“也是,你差不多是時候契約忍獸了,族裡的忍貓那麼喜歡你,提前給你看貓崽子也正常。”
宇智波安頗為羨慕,想到在他面前如此高傲的忍貓,在藤丸立香面前居然一改以往的姿态,谄媚得他都看不下去。
宇智波安擦了擦嘴邊羨慕的眼淚。
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藤丸立香笑了笑。
一路上,實在閑來無事的宇智波安開始傳授起自己的生存經驗。
二十五歲的年紀,在這個戰亂頻發的年代,能活到現在本身就積累了相當豐富的閱曆。
他一邊走一邊說着,話題不知怎麼就偏到了禦影司身上,言語間時不時地暗指對方。
“在這個世道,有好心不一定是好事。”宇智波安意有所指地說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腰間的苦無,“說不定會被人捅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