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嚴肅的事,要用嚴肅的态度去對待,這麼想沒錯,”燕弦春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不過,你要是因此畏首畏尾,就大錯特錯了。——我不是讓越璃給你講過一些事情嗎?”
“嗯……”
“我雖然沒有這麼想過,但很多人都對我說過這種話。你懂政事嗎?你知道該怎麼說話嗎?”燕弦春仰起臉,抱臂,向遮住天空的樹枝看去,“說的好像隻有牠們才能明白,說的好像很嚴肅似的。實際上最懂的是辦錯了差事怎麼跟我求饒。”
燕錦甯撲哧笑出聲:“真沒用啊。”
“是啊,比你沒用多了,所以别擔心。”燕弦春也笑道,“政事一點也不難,更何況這不算政事。我既然讓你去做,就是相信你的能力。”
“好!”燕錦甯攥緊拳頭,“我會再試試的!”
“最晚明天下午交給我。”
燕錦甯立刻被打回原狀,賠笑道:“能不能多寬限幾天……”
“不行。”
辭姐姐,救救我!燕錦甯含淚拿起文書。
站在歸河邊上,燕辭憂嗅到冰涼的泥土味,河水彎彎曲曲,延伸到天邊。
“我還是第一次來,”盛攸淮好奇道,“真讓人震撼。”
“以後你會經常來的。”燕辭憂俯身,觸碰微涼的河水。
帶她來到世界上的河,帶走母親的河,又讓她死而複生的河,它依然奔流不息,靜默地等待着。
“其實我本來覺得會有更帥氣的象征,”洛觀曜也試着浸沒到水中,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不過這個也很有子母的感覺呢。”
“更帥氣的……象征?”燕辭憂沒有聽懂。
“是指太陽月亮什麼的吧,”盛攸淮笑道,“或者複雜的占星圖?我也以為會是更龐大且不可企及的象征。”
“你們到底在想什麼啊。”燕辭憂無語道。
“我們又沒見過嘛,”洛觀曜不滿地搖晃着,可惜她帶不起來水花,否則肯定把水全灑到燕辭憂身上,“算了,我們快做正事吧!”
“好,”燕辭憂也想趕快做完這件事,“你要擺陣還是念咒,需要我們離開嗎?”
“什麼?”洛觀曜飛到她面前,惱道,“都不是!我說了多少次這是科學,科學好不好?”
燕辭憂捂住耳朵:“我們又聽不懂。”她看向盛攸淮,“是吧?”
盛攸淮忍着笑點頭。
她們确實聽不懂,洛觀曜也不能透露太多,隻好忿忿不平道:“反正,我們這邊習俗不同,不用搞迷……不,擺陣燒符咒的事情。”
“好吧,”盛攸淮早就看出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喜歡被順毛摸,“那洛博士,你需要我們幫忙做什麼嗎?”
洛觀曜聽她說話,身心都舒暢了:“不用,你們在旁邊看着就行。”
雖然洛觀曜現在還是一個光團,并且是沒有表情,看不出上下正反的光團,但燕辭憂覺得自己被她白了一眼。
她就是不知道啊!洛觀曜知道許多事不能透露,還在這裡打啞謎,被誤解難道還是燕辭憂的錯嗎?
一隻手抓住她的袖子,盛攸淮忍俊不禁地向她搖搖頭。
算了,這次就放過洛觀曜。燕辭憂靠近盛攸淮,貼在她身邊。
洛觀曜大叫道:“你們倆個不許在我面前親!”
“……我們還什麼都沒做。”燕辭憂忍着羞恥道。
大庭廣衆之下,燕辭憂感覺自己的臉蹭一下紅了。她左右看看,侍從離她們八百米遠,都不一定能看見她們,才松了口氣。
“你能不能趕緊做事,不要……唔!”燕辭憂話說到一半,唇邊傳來溫熱的觸感,原來是盛攸淮偏頭,輕輕親了她一下。
盛攸淮無辜道:“都這樣說了,我們也不能枉擔名頭嘛。”
燕辭憂:“……”
旁邊的人感受到她臉頰的熱度,大笑起來,眼睛亮閃閃的:“殿下生氣了?”
“沒有,”燕辭憂不自在地勾勾指尖,“挺好的。”
她笑起來真好看……色欲誤人啊。
洛觀曜在旁邊發出尖叫:“啊啊啊你們不許!我今年又找不到女朋友了!”
“嗯?”盛攸淮奇怪道,“為什麼?”這兩件事之間有一點關系嗎。
“算命的婆婆告訴我的,”洛觀曜沉痛道,“說我應該少看女女親密的景象,會消耗我尋找伴侶的運勢。”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句話說的是洛觀曜應該少看點那種書?況且這些是她們能聽的嗎,也太冒昧了。盛攸淮試探道:“有沒有可能……”
“絕對沒有!我沒有問題!”洛觀曜斬釘截鐵。
好吧。燕辭憂道:“你快開始吧好嗎。”
“你們妻妻兩個都是壞人。”洛觀曜嘟嘟囔囔地飛到了河邊。
“謝謝誇獎!”燕辭憂笑眯眯地喊道。
“沒誇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