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盛攸淮歪頭,“哪裡有故意。”
這麼大了裝可愛居然真的很可愛……燕辭憂捏她的臉。盛攸淮馬上笑得不行:“好嘛,我就是覺得很有意思。”
看來盛攸淮也知道子母河的秘密。一旁的祁景和指指自己:“那我走?”
“别走别走,”燕辭憂拿出文書,“這是甯甯給我的。”
燕錦甯累死累活,終于在燕弦春規定期限之前處理完禁軍的事。盛攸淮這兩日也同她有些交涉,對燕錦甯的印象變化很大:“沒想到小殿下還是很像樣的。”
“她隻是沒那個心,實際上很聰明的,”燕辭憂十分驕傲,“你看,她書法多好。”
“嗯嗯,跟你寫的一樣好。”盛攸淮不住點頭。
哪有這樣誇孩子的,簡直就是溺愛。祁景和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燕辭憂對其怒目而視,就許你誇妹妹,不許我誇嗎!
誇完自然還要說正事。男帝自從決定稍稍放棄常山郡王,新上的禁軍統領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起來。
想到禁軍統領随時都能取牠性命,連近日常山郡王一派伏低做小的恭順都顯得刺眼,讓牠連責罵都說不出口,無法掌控燕弦春的遷怒也哽在喉嚨中,勾連着疑心發酵。
再加上燕弦春派人從中挑撥,不過幾日,男帝就隐隐透出想換人的意思。
換是不可能換的,燕錦甯剛做完如何傢禍常山郡王的計劃,燕弦春可不想讓這步棋白走。但是,告訴常山郡王這件事,挑撥牠說一些大不敬之語,并且在兩人其中斡旋,在北大營選出一隊士兵進駐皇城,保護男帝,還是可以的。
“萬事俱備啊。”祁景和感歎道。
該說不愧是皇姐還是牠們太蠢。燕辭憂看向祁景和:“祁大人洞察人心,實在厲害。”
好狠的一招。祁景和大驚:“殿下,我可不敢攬功,若是讓誰聽到,祁某隻有以死證明清白了。”
她這句話可是真心的。燕辭憂移開眼神。
盛攸淮笑道:“沒關系,不會有第四個人聽到的。”
你也落井下石。祁景和起身:“正事也說完了,我走了。”
萬事俱備,隻待一月後的宮宴。
過了半月,洛觀曜就恢複了。
也不知道她這半月都待在哪裡,燕辭憂剛下了馬車就被白色光團糊一臉:“早上好!”
燕辭憂撥撥她,還是觸碰不到:“已經是下午了。”
“對我來說是早上,”洛觀曜很自覺地飄向旁邊,“你現在在哪裡?”
“盛家,”燕辭憂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聊着,“你這半個月一直在睡覺嗎?”
“差不多,我太累了嘛,”洛觀曜說,“你要找盛将軍,我就不打擾你了……等等,我要跟盛将軍打個招呼。”
燕辭憂閉着眼都能想到她想聽盛攸淮吹捧她,看在她勞苦功高的份上,也不戳破:“好啊。”
天氣晴朗,溫熱的風吹動着樹葉,盛攸淮穿戴整齊,見燕辭憂來了,上前拉住她:“走嗎?”
“走?你們去哪?”洛觀曜忽然出現把盛攸淮吓了一跳,“盛将軍下午好!”
“……下午好,洛博士,”盛攸淮的手已經放在劍柄上,險些沒收住殺意,“我們去打獵。”
難怪她們今日都帶着弓箭。洛觀曜渾然不知自己差點成為刀下亡魂,一聽打獵,直接把打個招呼就走的想法抛到九霄雲外:“是春獵,還是春狩?聽上去好好玩!”
“都不是,”燕辭憂搖頭,“是我們兩個出門。”
“而且很危險,”盛攸淮道,“洛博士若沒有經驗還是……”
“我要去!”洛觀曜無視了燕辭憂的眼色,興高采烈道,“反正我又不會被碰到。”
洛觀曜敢跟着她們出門,一方面是不會被發現,安全有保證;另一方面,她摸過最危險的東西大概是軍訓時發的模拟發射器,跟真實的見血封喉的武器還差的遠。
所以看到她們帶着的寒光閃閃的弓箭,洛觀曜興奮至極,連帶着剛睡醒的困倦都一掃而空。這實在是太酷了好嗎!她一定要去見證。
說好的不打擾呢?燕辭憂不滿地做出戳她的動作,問盛攸淮:“要帶她嗎?”
“帶着我帶着我!”洛觀曜飛到盛攸淮面前,以超出平常數倍的光芒進行求情。
盛攸淮捂住眼睛:“我沒意見,辭憂呢?”
加個人也不至于生氣,正好她也有一些事想同洛觀曜說。燕辭憂同樣伸手擋住洛觀曜的刺眼光芒:“我也沒有,我們走吧。”
“好耶!”洛觀曜開心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