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一個用過的口罩，不過是口頭上問一句，但夏知頁動作間已經将它丢入了垃圾桶，繼續尋找着藥膏。

低頭塗抹藥膏的夏知頁哈欠連連，根本沒有注意到手機視頻那一側明鸢的眼神中翻滾着如何洶湧的波瀾，如同在昏暗下幽深的墨黑海水，充滿着不能夠輕易察覺的危險。

“鸢鸢，挂了吧，”夏知頁揉了揉眼角，站起身去拉窗簾，“你也睡覺吧。”

“沒事，我看着你先睡。”

明鸢打定主意要做一些膽大妄為的事情，但對她來說心理上沒有什麼難以跨越的道德線，以前是幻想，如今也不過是隔着屏幕。

夏知頁将手機立起來靠在床頭櫃的收納盒側面，然後躺上床看着明鸢，也沒有說話。

“睡吧。”明鸢用目光開始将夏知頁的每一寸肌膚吻過，在夏知頁看來，是一種溫柔缱绻的注視，而隻有明鸢知道，這是她幻夢的前戲。

夏知頁點點頭閉上眼，因為眼睛太過幹澀酸痛，反而蓋過了困意，一時并沒有睡着。

明鸢竭盡全力克制自己的呼吸，并不是隐藏，隻為了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氣息聲通過聽筒被放到最大，給人以錯覺，仿佛聽筒傳來的是一種由于夏知頁呼吸而傳來的震動。

明鸢由于她心緒的異常波動提前失效，湧起的熱潮讓她再也無法等待下去，拿起身旁夏知頁的短袖低頭深嗅。

“小頁？”明鸢輕輕用氣音喊了夏知頁一聲，看他絲毫未回應，便認定他已經睡着。

手機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夏知頁并沒有在意，一心放在入睡上，直到明鸢一聲急促的低呼将他聚起的困意又打散，閉着眼在半夢半醒狀态卻又聽起那端的聲響。

明鸢肆無忌憚地開始編織幻夢，仿佛擁着對方，呢喃低語。

“小頁，小頁……”

明鸢低語的嗓音太過撓人，如同低沉地敲着小鼓，一下又一下敲着心尖，生生讓夏知頁從睡意的邊緣拉回。

可是這樣的聲音太犯規了，因為隻有和明鸢親密的時候才聽到過，所以每次聽到明鸢這麼叫自己，夏知頁心裡癢癢的。

“鸢鸢，幹嘛呀？”夏知頁沒有睜開眼地動彈了一下手，但是這是視頻看不到的地方，反而讓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嘀嘀咕咕地講夢話。

明鸢臉貼近手機，像是去親吻夏知頁的臉頰，輕笑着說，“和你啵啵啊。”

啵啵是夏知頁每次主動邀請明鸢親熱時，他又不好意思說做/愛或者啪啪，所以換了更隐晦的說法。

但是明鸢覺得更加貼切了，因為每次夏知頁的屁股都像是水球一樣晃動，加上黏膩的液體聲，确實聽起來是“啵啵”。

夏知頁擡手揉了揉眼睛皺着眉睜開一條縫，“鸢鸢，你說什麼？”

明鸢吓得手下一重，痛得倒吸一口氣。

夏知頁維持了一秒鐘的那條眼縫重新閉合，不過聽見明鸢的痛呼聲音，徹底睜開眼，“怎麼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