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露聽話的把賀謹言一起帶進了醫院探望張新雅。
這次并沒有看到張新雅老公。
江露把帶來的果籃随手放在了張新雅病床邊的床頭櫃上,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張新雅卻搶先說道:“小露,我知道這次我老公做的是不對,但能請你不要告他嗎?”
賀謹言從病床邊随手拉出一把凳子,示意江露坐下,随後自己便拿着手機出去了。
江露坐下後,張新雅卻繼續苦苦哀求道:“小露,我隻有那一個老公,梓濤也隻有他一個爸爸,你可以放過他嗎?姐姐在這裡求你了,我們不能沒有他...”
句句哀求聲,讓江露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姐,不是我不幫你,可你丈夫的事不是我報警的,可能是他的同夥供出來的吧,我也無能為力。”
聞言張新雅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在了病床上。
江露此刻來的目的可不是單純想探望張新雅,她想讓張新雅逃離那個男人的魔爪。
“姐姐,你為什麼要執着于那個男人呢?我覺得你沒有他生活也是可以很精彩的呀,你看,梓濤也是很乖的,并不需要你多操心。”
張新雅并沒有為這句話動容,“小露,你不懂,我們家全靠他養着,雖然他有時候管我管的比較嚴,但是對我也挺好的呀。”
“可是姐姐,我覺得你離開他,你可以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呀,也不用為了他和自己的工作兩邊奔波。況且就他這次做出的這件事姐姐你不覺得過分嗎?”
張新雅猶豫道:“我...”
江露并不想給張新雅猶豫的機會,她繼續說道:“姐姐,你不覺得你離婚後的生活會更加精彩嗎?你沒發覺自己結婚後社交圈子越來越小了嘛?直到現在的什麼朋友都沒有,隻有丈夫和孩子。甚至養一隻狗,留不留下肚子裡的孩子你都絲毫沒有了話語權,這種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是啊,自己現在就隻有孩子和丈夫了,沒有什麼其他的人了。還記得自己在還沒有結婚前,社交圈子很廣泛,每天過的自由潇灑,這場婚姻就像是牢籠一樣困住了自己,張新雅想道。
江露發現張新雅似乎心裡已經開始動搖了,“姐姐,這次他被抓進去,不是我原不原諒他的事情,他傷害到我...我老公了...你看他手上的石膏就是昨天保護我受到的傷,我老公家裡說絕對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的。姐姐就這麼和你說了吧,你老公昨天完全就是想置我于死地的想法,要不是我老公及時出現,我可能今天也沒法坐在這。姐姐你真的想和‘殺人兇手’再一起生活下去嗎?”
面前的張新雅搖搖頭,哽咽道:“我..我不敢離婚,我當初剛結婚因為一些事離家出走,他直接跑到我娘家大鬧...并給我發短信揚言我要是再不出現,就把我娘家人通通殺了......”
江露保住張新雅安慰着,“姐姐,你想想就是說出這種話的人,你還要繼續再在一起嗎?萬一哪天梓濤也受到他類似的傷害了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
“姐姐,這次不就是個好機會嗎?他這次教唆他人打傷了我老公,是要在監獄待一段時間的,這段時間你可以跟他離婚,至于其他的,我們可以幫你解決的。”
最後張新雅被江露成功說服,她打算等自己出院後就去看守所提離婚。
“小露,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可能後半輩子過的一塌糊塗。”
江露淺笑道:“姐姐,你也是個很好的人。”
張新雅麻煩江露把團子送回家裡去,算是給林梓濤的一個驚喜吧。江露的目的也達到了,就是不知道那隻博美的下落,這讓她未免有些難過。
臨走前張新雅還對江露說:“你老公也是個好人,他對你也挺好的吧?竟然會舍命保護你,這樣的男人很少見了,好好把握住哦。”
江露正打算說些什麼,賀謹言卻突然開門進來,把她吓得不輕。
畢竟把賀謹言說做是自己的老公這件事,讓本人聽到該有多社死。她連忙将賀謹言一起拉出門外,對着張新雅做了個揮手的動作表示道别,就倉皇離去了。
來醫院探望張新雅之前,江露就已經拜托賀謹言查查張新雅的老公有沒有什麼“黑料”能夠威脅到他的。
她有信心,自己會成功說服張新雅逃離那個惡魔的“魔爪”,隻差能夠威脅到那個人的事情,讓他可以被迫妥協同意和張新雅離婚。
剛剛離開病房,賀謹言就是在查這件事,一路上他認真的和江露說着自己調查來的資料,“這是你讓我查的,你可以先看看,其中我覺得可以威脅到他的我放在了最後一頁。”
江露拿着賀謹言的筆記本電腦仔細查看,深怕錯過什麼重要的事情。
前面部分基本都是一些小偷小摸,要麼就是恐吓别人,并沒有什麼可以做文章的事情。
直到翻到最後一頁,讓江露驚掉了下巴。
筆記本電腦上記載着張新雅老公在廠裡勾搭上了一個有夫之婦,但那個女人的身份可不簡單。聽說是當地□□老大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