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賀謹言沒有回答,江露隻好重新在廚房忙碌起來。
很快江露便做出了一整桌豐盛的菜,兩人安靜吃飯的時候江露又如抽風一般問道:“賀謹言,你最近真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或者精神方面上的傷害嗎?”
剛吃了一口菜的賀謹言聞言嗆了一下,開始咳嗽起來。
而在江露的視角看來賀謹言更像是得了什麼病才咳得這麼厲害,她一臉關切說道:“賀總,我們是好朋友對吧,你有什麼病也可以和我說的,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你什麼,但是也得讓我知道一下呀。”
賀謹言咳完之後猛喝了一口水,随後表情複雜說道:“江露,沒見的這幾天你在抽什麼風?”
江露一臉無辜,“可是我也是擔心賀總你呀。”
“......”
見江露眼巴巴的樣子,賀謹言又開口問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情?”
聞言江露就來了興緻,有理有據的開始分析起來,“賀總,你有沒有聽過有些狗能感知到自己主人遇到危險,狗和人是心靈相通的。所以面包最近很反常五點就開始扒我房門開始叫,有可能是感受到你遇到什麼危險了。”
“......”
賀謹言一臉沉默的聽完了江露的分析後默默拿起筷子夾了個菜到江露碗裡,“江露,一定是面包最近導緻你睡眠不足才這麼容易瞎想,你多吃點,彌補一下面包給你帶來的創傷。”
看到碗裡莫名有個菜的江露徹底坐不住了,她就差掀桌咆哮了,“賀總!我是認真的!你最近真的沒事的話為什麼不來看面包了。”
“...最近公司忙。”
忽然化身為福爾摩斯·江露又分析道:“不對,不對不對,賀總以前的你不管多忙都會抽出時間來貓咖店看面包的,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可能不喜歡面包了,但是今天看你來我家對三小隻的反應肯定就可以排除了第一點,那麼就剩第二種可能你被迫不能來。”
聽到這裡賀謹言也沒有了反駁的聲音,不知道是被江露無語到了還是被江露說中了。
但江露選擇了第二者,被她說中了。
就當她一臉認真地握着賀謹言的手的時候,賀謹言下意識的收了回去,并發出了“嘶”的一聲。
江露這才察覺到不對勁,雖然已經快接近秋天了,但是南方的天氣還是比較熱的。
賀謹言身上卻穿着一件長袖,似乎是在掩蓋什麼。
江露起身想掀開賀謹言的袖子看看,可是被賀謹言躲開了。
“賀謹言,你怎麼這個天氣穿着長袖,你不熱嗎?還是你在隐瞞什麼?”
一旁的賀謹言沒有說話,他企圖轉移話題,“沒事,你多想了,快吃飯吧。菜都快涼了。”
江露可沒有那麼好糊弄過去,她今天一定要知道賀謹言到底在藏什麼。
她并沒有理會賀謹言的轉移話題,而是沉默的看着心虛的賀謹言。
就這樣兩人沉默了一陣,賀謹言先受不了了,他撸起袖子,滿不在意說道:“也沒什麼。就是這些呗,要去開會什麼的這些東西露出來不好看。”
江露定睛一看,賀謹言嘴裡所說的“這些東西”是大大小小的淤青,有些地方甚至還有種快要滲血的感覺。
江露看着賀謹言滿手是傷,眼裡淨是心疼,“賀謹言,你這些什麼弄的?誰打你了?”
賀謹言聳聳肩,眼睛不敢看江露,“自己摔的。”
一聽便是謊言,江露一臉認真,“賀謹言。”
語氣十分嚴肅,像是他在說謊下一秒江露便要與他絕交似的。
賀謹言根本拿江露沒轍,他支支吾吾說出了實情,“也沒什麼...就是我爸打的呗,這些傷也就看着吓人,也不疼,實際上過幾天就好了。”
她知道賀謹言這麼說隻是在安慰自己,“賀謹言你别說謊了,怎麼可能不疼啊。要是不疼的話你剛剛就不會被我握住手馬上就縮回去了。”
确實是這樣,所以賀謹言無言以對。
又沉默了一陣,江露率先開口問道:“為什麼叔叔要打你?因為什麼發生了事情嗎?況且就算你做錯了什麼也不一定要打你這麼嚴重啊。”
賀謹言眼神瞟向别處,沒有說話。
江露将他的臉硬掰向自己這邊,就在這刹那間她看到了賀謹言脖子後面被衣服遮住的後背也有一些紅着的地方。
但是她也沒有說,她現在更想知道為什麼賀謹言他爸爸會把賀謹言打的這麼狠。
雖然賀謹言被江露強制把頭扭了過來,但他還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