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柔和江泠夜被皇帝下令禁足在府一個月,太後還派了老嬷嬷去教導他們禮儀。
純熙一回來就聽到這個消息,她不奇怪,驸馬李宸走在她旁邊噓寒問暖的。
到了晚飯的時候,兩人都坐下來吃飯,李宸就說起了今天的事情,說是最近一個朋友的邀請,請他去了學堂教書,沒想到孩子們都挺積極的,學得特别好。
月國的驸馬是不可以入朝為官的。
純熙想起李宸似乎很喜歡小孩子,他們剛剛成親,若是小孩出生,肯定會打斷兩人的時光,何況她現在沒有時間生孩子,對于小孩子也沒有很喜歡。
李宸之前提到過,純熙很誠實的回答了,所以就沒有一直追問,他相信他們的一輩子很長,不急于一時。
他們在房間的時候,純熙長發垂在腰間,捧着一本書在翻閱,李宸在一旁練字,雖然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氣氛極度和諧。
純熙看到不懂的地方,就會詢問李宸解惑,看到有趣的地方,也會分享給李宸。李宸也是亦然,會把字帖拿給純熙過目,純熙會給出建議。
次日上朝。
“臣要參三皇子受賄,這是證據。”
“臣要參三皇子強搶民女,這是證據。”
“臣要參三皇子殘害無辜百姓,這是證據。”
“……”
朝臣們都跳了出來,搜羅了一大堆證據,準備整死三皇子,如果認真觀察這群朝臣,就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告狀,除了幾個渾水摸魚,想要對三皇子胡亂打一頓的朝臣,其他都是長公主一黨,而領導者就是年僅二十五歲的太師謝容恒,長相俊美,隻是臉上無表情,人看起來冷冰冰的。
當年,謝容恒和長公主古明凰一起長大,一直支持古明凰坐皇太女的位子,是奪嫡中最強大的一股勢力。
皇帝看着堆成山的參三皇子古聞璟的折子,不禁頭疼,長公主還在世的時候,他們一黨就是打壓其他勢力,現在長公主離世了,怎麼還跳出來啊。
他相信古聞璟做過一些違反律法的事情,但不是長公主一黨所說的無法無天的形象。
他瞥向古純熙,懷疑是她慫恿長公主一黨,可是他們除了聽長公主古明凰之外,其他人都是不放在眼裡,又怎麼可能會聽古純熙的話呢。
太師謝容恒站了出來。
“臣有事啟奏。”
“當年,長公主難産離世,臣等悲痛欲絕,以為是一個意外,就在最近,我們得知真相,長公主殿下是被謀殺的,兇手就是三皇子。”
謝容恒直指古聞璟,古聞璟吓得立馬跪下,直呼冤枉,其他朝臣也議論紛紛。
坐在上面的皇帝更加頭疼,這一天還是到來了,一涉及到長公主,這群人就像瘋子一樣,他厭惡這群人,又害怕這群人和太子黨的純熙聯手,從而威脅到他的帝位。
“散朝。”
皇帝并不想聽。
大多數的朝臣都要求懲治古聞璟,隻有太子古墨烨、五公主古雁昕、九公主古純熙沒有動作,他們還在觀察局勢。
墨烨隻想要“鹬蚌相争,漁人得利”。
雁昕沒想到古明凰竟然是謀殺的,她一直以為是難産離世呢,古聞璟連手足都下得去手,殘忍至極。
純熙發現皇帝沒有任何行為,她猜想,之所以沒有當衆懲治古聞璟,是因為不想要讓長公主一黨的勢力擴大,也不想要讓長公主一黨變成争權奪利的刀。
皇帝最後被長公主一黨逼迫,隻能下令禁足古聞璟,至于長公主一案,之後再議。
“殿下,當年陛下如何寵愛長公主,現如今對于她離世的原因,竟然如此絕情。”蘇從琴搖頭說道。
“寵愛是真,忌憚也是真的,隻要威脅到皇位,哪怕是至親骨肉,也在所不惜。”純熙說道。
“他們确實過分,當年在官場上,就打壓其他人,長公主仁慈,怎麼有這群人啊!”
純熙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