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齊等人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可是朝中對于純熙的争議還是不停,明明皇帝已經間接表态了,還是有些人不依不饒的,非要定純熙的罪。
上朝的時候,在去的途中,純熙就受到了來自各方的問候。
在殿外,純熙和蘇從琴走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并沒有為即将到來的事情煩惱。
“從琴,我們回京路上,路過嘉陵江,見到了坐落在水中的兔子像。”純熙說。
“我隻在書中見過,沒想到還真的有啊。”從琴回答道。
“是哪本書?《素娥遊記》嗎?”
“是啊,其中的描述生動形象,殿下看過?”
“我粗略翻過,寫得挺有趣,隻是虛構的内容太多,打發時間倒是可用。”
從琴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殿下太嚴苛了,我家裡還有幾本遊記,内容絕對是真實的,哪天拿給殿下瞧瞧。”
“不會就是你之前高價買的藏書吧,舍得借我?”純熙臉上出現驚訝的表情,露出笑容的同時又露出整齊的牙齒。
“舍得,當然舍得。”從琴說。
正在兩人眉開眼笑的時候,被人攔住了,是臉色難堪的謝容恒。
純熙瞬間冷了下來,從琴意識到氣氛不對,她首先開口,詢問謝容恒。
“不知太師有什麼事情?”從琴問道。
謝容恒無視了她的問話,死死盯着純熙。
“太師!”從琴強行站在謝容恒面前,逼迫他注意到她。
“滾開。”謝容恒冷冷地說道。
“從琴,本公主和太師單獨說話,你先進去。”純熙說。
“好。”
“太師如此糾纏不清,是想和本公主舊情複燃嗎?”純熙話語暧昧,語氣卻是冷冰冰的。
謝容恒唰得一下臉就紅了,渾身打顫,眼白都發紅了,似是有一股火在體内亂竄,想要說話又說不出來。
“你當年單方面離開,踐踏本公主的真心,留下本公主一人,你不會以為之前上演的複合戲碼,就能夠抹掉這些吧,你這個叛徒,還以為本公主還會像那時一樣,叫你容恒哥哥嗎?”純熙近乎冷酷地說。
“還想讓本公主陪你玩過家家啊?”純熙失笑道。
謝容恒咬破嘴唇,他聽到了最不想聽的話。
長公主還在世的時候,他們三個人玩得相當好,純熙和容恒關系也特别好。
私底下,純熙會叫他容恒哥哥,謝容恒會喊她小九或者純妹妹,然而,這一切都終結在長公主死去的那一刻。
長公主去世後,謝容恒徹底瘋了,在看到純熙的時候,他情緒完全爆發出來,指責為什麼死的不是純熙,而是長公主。
他在純熙最難過的時候,狠狠背刺她,讓純熙陷入困境,讓兩人之間的交情都消散殆盡。
純熙從一開始的不解難過到後來的恍然大悟,她斬斷了和謝容恒的情義,之後的五年,兩人再也沒有來往,直到最近,謝容恒頻繁騷擾她。
純熙已經不想再去理睬他了,對于這種曾經背刺過她的人,她一生都不會原諒,在不久的将來,她要親手殺了他。
大臣陸陸續續到了殿中,隻等待皇帝的到來,謝容恒滿腹心事,純熙則漫不經心的,仿佛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
皇帝到了後,其中一個朝臣立刻跳出來,指責純熙種種錯誤,并要求懲治純熙,其他人紛紛附和。第一個說話的是長公主黨的,之後就是魚龍混雜。
長公主黨基本就是誰都攻擊。
至于其他黨派,比如太子黨,收到太子的命令,在這件事情上可以火上澆油,但是不能引火燒身。
皇帝頭疼不已,對于這些不懂體諒他的臣子,真想讓他們閉嘴。
“純熙,你怎麼看?”皇帝問道。
“兒臣有罪,當時為玉輪的百姓,為陛下不再憂心,兒臣不顧律法,擅自處理了李中遇和蕭齊,兒臣年輕氣盛,所以對受賄官員毫不手軟,兒臣有罪,請陛下責罰。”純熙誠惶誠恐地跪了下去。
純熙率先開口,她的一席話,讓朝臣們都啞口無言,面面相觑。
“罷了,以後多曆練曆練就好了。“皇帝看似無奈的歎氣,其實看到純熙給了台階,順勢就下了。
有幾個沒有眼色或者還想為難純熙的臣子,仍然繼續追問她。
“臣認為,九公主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百姓,有些人如此咄咄逼人,到底是為了私利,還是為了朝廷啊?”禦史劉明白說,他不站任何一派,單純為了好人說話。
“你什麼意思,說我針對殿下?”一個官員怒不可遏地說。
“公道自在人心。”劉明白坦然地說。
“就你明白,就你是好人?”另一個官員說。